第31章 哪都不好!(第1/2 頁)
薛明月吃東西的時候差點被嗆到。
咳嗽了好幾下,還是連忙灌了杯米酒這才緩過來,跟見鬼似的錯愕地看著一臉認真的謝琅,剛才想要試探謝琅是不是也重生的念頭頓時拋到了腦後。
很好,這絕對不可能是上輩子的謝琅!
——因為謝琅壓根不會喜歡她啊!
薛明月活了兩輩子,還是大姑娘上花橋——頭一回從謝琅的嘴裡聽見我心悅你四個字,眼前的場景好似一場荒唐至極的夢,她心情莫名有些沉悶複雜。
對方含著滾熱期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人完全無法忽視。
薛明月卻沒覺得有多雀躍,反而有些疑惑不解。
她只是在想,謝琅能做到這種地步,究竟到底想要利用她做什麼?又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就像是流放北疆那三千里路上,她也曾與謝琅相處親暱濃情蜜意過,那時她就認為謝琅肯定是心悅她,若非心裡有她,又怎麼獨獨在她面前表現得和旁人不同呢。
直到那日她偶然聽見謝琅與人說話:
——那人說:“沒想到景闌兄待嫂子倒是蠻好,上回還見你去採花送給嫂子呢。”
而謝琅輕描淡寫的回了句:“她身懷醫術,能治我的傷。”
薛明月滿腔歡喜的心就這樣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徹。
他的喜歡,背後是標了價的。
薛明月怔神了片刻,從過去的回憶裡回過神來,那雙瀲灩著月色的淺色眸子定定地望著他,眉眼間莫名沉靜下來,神色淡淡,語氣正色地問道:“侯爺心悅我什麼呢?”
“你應當知曉我爹雖是禮部右侍郎,可他並不在意我這個女兒,又因為出嫁前的事和家中鬧了矛盾,他亦不可能給你任何助力,我身上沒有值得你圖謀的東西。”
她滿打滿算醒來也不到十日,此前他的態度仍是疏離冷淡,是忽然之間發生的轉變。
這麼短的時間,難道他喜歡看她給他擺臭臉?
聽到她說圖謀二字,謝琅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眉。
隨後搖頭道:“明月,我心悅你,從沒想過圖謀什麼。與你家、與你爹都沒關係,只是單純地心悅你。之前是我做的不對,做事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日後我都會改。”
謝琅正襟危坐,鳳眸裡滿是肅然:“只要是你覺得不好的地方我都改,我可以對天發誓。”
“……”
聽著他一口一個心悅,將話說的這樣漂亮。
薛明月忽然感覺沒什麼意思,垂眼望著桌上的烤羊羔還有滿滿的糕點水果米酒,捲翹的眼睫微微顫了兩下,神情懨懨,胸口說不出來的悶。
她拿筷子戳著羊排,懶懶的睨了他一眼。
“你很好,但你要是能與我和離就更好了。”
謝琅微頓:“除了這件事,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你最不好的地方,就在於你是我的夫君。”
周圍驀地一靜。
接著便聽見清脆的“啪嗒”一聲。
銀筷放在瓷盤上。
薛明月起身,徑直走進了屋子裡。
清冷的月色將她的影子拉長,漆黑的影子逐漸拉得很長,最後將沉默在原地的謝琅也籠了進去。
他半垂著頭,下頜線緊緊的繃直了起來,緊握成拳的手背泛起了青筋。
心中前所未有的慌亂。
他寧願明月惱他怨他恨他,也不要是她是這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必須,要想辦法將明月留在他身邊。
…
風平浪靜的過了幾天。
經過那天晚上整個院子的人都分了一頓烤羊羔之後,院子裡的下人們經此一事逐漸熟絡起來,流雲和流杏倆人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