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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道長,一路小心啊!&rdo;番邦人的臉上帶著褪不去的高原色,在背後朝他揮手,白茫茫的雪地裡那笑臉帶著暖意。
束星點點頭,&ldo;告辭。&rdo;
脖子上的狐狸雖說不重,倒也不算輕,如果不是看在它能保暖的份上,束星早就把它扔到地上讓它自己走了。
少年模樣的道士頂著高原燦爛的陽光,在雪中緩慢地邁著步子,背後留下了一串足印。
狐狸眼睛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脖子,又往後望了望越來越遠的雪山。
束星拍了下它的腦袋,&ldo;別亂動。&rdo;
還沒走兩步,&ldo;嘶‐‐!屬狗的嗎?&rdo;
那狐狸不知發什麼瘋,又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沒有第一次咬的那麼重,但也出來了幾個血窟窿。
束星揪著它腦袋上的毛,讓它鬆口,接著翻出多吉給他準備的藥粉和布條。多虧多吉有先見之明,不然他恐怕還得返回村莊一趟。
把自己脖子纏好,束星掏出符咒把狐狸全身都定住,這下那狐狸連腦袋都不能動了。
狐狸趴在束星肩上,紅眼睛看過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ldo;這是第二口,小狐狸。&rdo;束星也盯著那狐狸,&ldo;日後你修出人形,恐怕要多拿些好東西還我。&rdo;
狐狸哼了兩聲。
即將傍晚時,又下起了雪,剛好路過一座喇嘛廟,束星便走了進去躲雪。
雖穿著道袍,但幾個小喇嘛還是接待了他,給了他吃食,讓他在大殿將就一晚。
有大殿待比山洞好多了,束星裹著小喇嘛拿來的毯子,蹂丨躪著那隻狐狸的腦袋。那狐狸被定了一天,現在乖多了,待在懷裡像只小火爐。
晚上的時候供奉佛像的藏香快燒完了,似乎是住持模樣的僧人走進來,手裡還拿了幾炷香。在佛前點燃,拜了拜後,他才走過來,沖束星行了個禮。
束星站起身回禮時,毯子便掉到了地上,狐狸從毯子裡拱出來鑽出個頭,伸出爪子扒著束星的褲腿。
那老僧人這才看向地上的狐狸,微微皺眉,&ldo;rupa-kaa。&rdo;
&ldo;路帕卡瑪?&rdo;束星不懂梵語,只是聽音重複了一遍。
狐狸血紅的眼睛看向僧人,沖他呲了呲牙。住持一嘆,搖搖頭,右手轉動佛珠,口中念著晦澀難懂的佛經,出去了。
束星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重新靠著柱子坐下,抱起狐狸放在膝上。
&ldo;路帕卡瑪是你的名字?&rdo;束星搖著狐狸毛茸茸的爪子。
狐狸歪著腦袋看著他。
&ldo;不好記,還是叫小白吧。&rdo;作為代價,狐狸又咬了他一口,這次倒是控制好了力道,沒出血,但也把束星嚇出了些冷汗。
這狐狸,倒當真屬狗一樣。
第31章 第31章 狐之語〔四〕
那狐狸不高興束星喊它小白,但喊的次數多了,狐狸也懶得再管他,有時高興了還會意思意思沖他甩甩尾巴。
蓬鬆的尾巴毛拂過手臂,不出所料又被一臉面癱的小道長面不改色地蹂丨躪了一番,等束星再鬆開手,狐狸毛都炸起來了。
那日借宿的喇嘛廟已經被束星忘到腦後,第二天束星把毯子摺好還給一個小喇嘛便重新啟程。接近正午時的陽光很大,照在雪地上白茫茫一片有些晃眼。但高原天氣多變,恐怕過不了多久又會下起雪來,所以他得快些找到下一個休息地。
鬍子花白的住持站在門口似乎是要送他的模樣,手中抓著一張捲了邊兒的牛皮紙,上邊用色彩鮮艷的顏料畫著什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