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首領與王(第1/2 頁)

“是時候結束了。”

斯柯達將巨劍從厚重的大地中拔出，被英靈滋養過的巨劍透露出淡金色的光芒。

周圍鯢茨騎士，城牆上守軍的慘狀被他一一收入眼中，慈愛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副悲憫的神情。

“這是我的過錯…，這是我哪怕傾盡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過錯…”

如果他從前一心消滅豬人，如果他從前不再對和平抱有幻想，那麼，如今的耶斯凱奇絕不會是這副光景。

它本可以更好。

“蘭仕，你也錯了，整個豬人一族，將會被你所做的決定，拉向深淵。”

這一次的斯柯達，不再被伊妮德束縛，也沒有了境界的壓制，巨劍直指蘭仕。

其速度更是疾如風，肉眼看去，只能辨別出一道道淡金殘影。

狂化中的蘭仕可管不得這麼多，大量氣體被吸入腹中，隨後便是刺耳的尖嘯傳出。

——野蠻戰吼

許多鄰近的豬人、鯢茨戰士被震的耳鼻鮮血直冒，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可斯柯達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沒有猶豫，猛烈的劍光便朝著蘭仕籠罩而去。

即便擁有野獸般的戰鬥直覺，斯柯達的這次進攻依舊給蘭仕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潰爛的傷口不規則的分佈在蘭仕的全身，猩紅的鮮血混雜著泥土使他狼狽不堪。

蘭仕已經落入了下風，敗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蘭仕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可無論是怎樣的反擊，都會被斯柯達一一破解。

狂化丸的藥效正在消逝，而斯柯達正處巔峰，更何況蘭仕理智全失，只能發出野獸般不甘的怒吼。

就像是日薄西山的獅王，終於露出它疲憊的一面，而它面對的，是巔峰的新王挑戰。

它終是敗在了驅漸無力的身軀上，身軀上猙獰的傷口訴說著它最後的榮耀。

在蘭仕最後一聲長嘯中，被斯柯達刺穿了脖頸，它的佈滿血絲的雙眼竭力瞪出，死不瞑目。

附近的一個豬人戰士手中的武器在不經意間滑落，它惶恐的神色和顫抖的雙臂讓它沒有了反抗的信念。

它抿著嘴唇，死死盯著蘭仕的屍身，失聲道：“祭司死了？！”

氣餒的話語越傳越遠，擊潰了大部分奮力反抗的豬人。

蘭仕一死，豬人一族的主心骨瞬間崩塌，豬人一族的敗退就像是河上輕輕盪開的波紋，從一點直至全軍。

偶爾有負隅頑抗的豬人，不是被大流裹挾著潰逃，就是被重新組織衝鋒的鯢茨騎士刺穿。

一面是不斷敗退的豬人，一面重新組織進攻，擴大戰果的鯢茨戰士。

鯢茨再一次擊潰了史無前例的困難，但斯柯達容顏已不再年輕，無法失而復得的壽命，這便是代價。

可代價遠不止這一點，斯柯達身體的生機仍舊在消失，就連突破的一階境界，也不那麼穩固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說不準就連看到明日的太陽都是奢望。

可他依舊不後悔，哪怕給他一萬次機會，自己依舊會這麼做。

指尖滑過臉上愈發深厚的皺紋，他似是追憶：

“我的女兒，我想，如果你在的話，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吧。”

他嘆道：“真是令人留戀的世間，不知我還能否等待今日的夕陽出現的時候。”

經過之前鯢茨騎士和豬人戰士發廝殺，他現在的位置並不在戰場的後方，而是處在大前方。

如果有另外的敵人襲來，他會第一時間感知到。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聲從前方響起，斯柯達本能的朝著聲音傳來方向望去。

像是被什麼阻止了一樣，鼓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