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賽前(第1/2 頁)
等到凌恆終回去時已是深更半夜,即便他的腳步再慢,再怎麼輕盈,回到床上時,虎仇還是被他給驚醒了。
“睡不著嗎?需要我陪你出去走走嗎?”
虎仇睏乏地揉著眼睛,一副像完全沒有醒來的樣子,但卻硬要裝出完全沒問題的樣子來。
“不用了,晚安。”
第二天拂曉之間,凌恆終便拉著虎仇起來,兩人一齊奔跑著,雖然虎仇看似前腳後腳地跟著他,但速度仍是沒有提上來。
虎仇無論從樣貌還是面容上看都屬於是健壯一類的,但卻慢慢悠悠的,跑得不快。
他帶著虎仇跑,其一是為了鍛鍊虎仇,一邊兒瞅著來往的行人,想要以此為基礎來觀察他們的情緒,路上焦急的人、清晨便發威動怒的人少不了,倆人和諧的樣子從外人來看,就像是跬步不離的親兄弟。
但是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何必太過在意,如果有無關之人看著你,多半是看熱鬧。
兩人跑跑走走,來到了礦場,日復一日的開始他們的工作,是必要的,也是不得已的。
只有當遇到難以挖掘的礦物時,他們才能把鏟換成相對鏟子來講為數不多的鎬子。
而凌恆終正準備從備用鏟子中隨意拿起一把時,從旁邊驟然竄出來一個人影,抓住了他的手。
同時還伴隨著一道滿腔怒火的眼神,眉頭緊蹙,從表情便能清晰看到他的不滿,發出了渴望要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剝了的聲音,質問著眼前的人。
“你把我哥哥怎麼了!是不是你把他殺死了!你這個殘暴不仁的人!”
凌恆終沒有多想,只當他是認錯了人,擺脫被抓住的手臂後沒有多想便往礦場內走去。
似乎是被他漠然不動的樣子氣到,威寧揮起他的拳頭砸去,但虎仇及時扛住了他的拳頭。
凌恆終冷漠地斜視著他,似是在看著漠不相關的人,雖然沒有任何舉止,不動聲色,然而威寧卻感到對方在譏笑著他。
“呵,只會依靠別人是嗎?你既然沒有跟我打說明你打不過我,有本事和我單挑啊,呸!一個弱者?”
威寧見凌恆終沒有任何動作便開口冷嘲熱諷了起來。
他顯然沒那麼容易被挑釁到,徑直朝著礦場內走去,這種小雜事還不足以挑釁到他,但他是不管了,背後還是在不斷響起忿忿不平的聲音。
“有本事殺人就沒本事承認嗎,殺人鬼!膽小鬼!你等著!”
“不用跟著了。”
虎仇和凌恆終工作的地方不一樣,稍有距離,但並不遠,虎仇惴惴不安地的看著他,見他沒有鬆口,虎仇還是沒有離開。
“沒看到他走的方向和我們不同嗎,沒到下班休息的時候,他是沒有機會來找我麻煩的。”
再次勸導,這次的虎仇倒是相信了他的話,依依不捨的看著他,直到抵達分叉口後才收回了擔憂的眼神。
絕涯山的礦場雖然混亂無秩序,但還是有規矩存在的,其中唯有的幾個規矩之一中便是工作期間只能在自己工作的區域。
虎仇雖然應了他,但臨走前內心仍是七上八下,見虎仇逐漸走遠,直至看不見身影后,他這才轉身走進礦區內。
採礦的聲音似低沉、又是沉悶,猶如在敲打萬年不變的寒冰,每次敲擊像是在敲響沉睡的心靈,伴隨著極淺的睡意,令人感到古怪。
在挖了一時半會,凌恆終正準備趁著當下沒有人看過來的時候再好好鍛鍊一下自己的能力,卻見那尋常難以挖掘的礦物在火焰誕生之時有一絲絲融化的跡象。
他來回收縮火焰觀察礦物的變化,卻見在火焰的灼燒下礦物通體正逐漸轉向粉末狀物體。
左手輕輕觸碰了粉末,在觸碰到的一瞬間,粉末就像流水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