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因愛生恨(第1/2 頁)
秦夫人臉色驟變,恍然大悟,失聲道:“好哇,原來你們適才種種,皆是逢場作戲!
什麼犬聞血腥氣味尋找主人,全是為了引我入彀,當真是機關算盡!”
凌虛神色鎮定,微微頷首:“正是。”
秦夫人柳眉倒豎,秀目圓睜,滿臉疑惑:“那細犬,究竟為何,能尋到那間木屋?”
凌虛嘴角微微上揚,不緊不慢地解釋:
“這都是我事先精心佈局好的,當時我讓你拿出那隻耳朵給細犬聞。
不過是掩人耳目、故弄玄虛。我真正給它聞的,其實是這個。”
他從懷中掏出一物,撒在地上。
秦夫人目光被那物件吸引,下意識地湊近了些:“這是茱萸!”
“不錯,茱萸氣味濃烈刺鼻,細犬對這味道最為敏感。
我早在一路上撒下茱萸,那氣味便直通木屋。細犬循著氣味,自然會一路尋到那裡。”
說到此處,他微微一頓:“我擔心你腳程遲緩,難以跟上細犬,便略施小計。
安排了野狗從中阻遏,還特意途經一條河流。如此一來,拖延了時間。
好讓你能穩穩跟上,將這場戲,瞧得真真切切,你才會深信不疑。”
秦夫人先是一怔,隨即恍然大悟:
“難怪在木屋前阻攔我進去,匆忙支開我去找醫生。
原來你想讓我,誤以為秦臨淵已經逃脫地牢,藏身在木屋裡。
使得我心慌意亂、六神無主,匆忙趕到這裡確認。
而你們便暗中跟隨,跟著我找到這裡,好算計啊!
可你究竟是如何猜到,是我將他囚禁起來的?我自問行事周密,並未露出破綻。”
凌虛神色從容:“秦長老失蹤後,你身為他的夫人,竟然沒有報請大理寺尋人,反而請了道士做法。”
秦夫人臉色微微一變,但仍強裝鎮定:“這有何不妥?我相通道長能助我找到人。”
凌虛輕輕搖頭,目光如炬,盯著秦夫人:
“你身上佩戴的是佛珠,我多方打聽得知,你平日裡一心向佛,是個虔誠的信徒。
若是真心想尋人,依照常理,理應找和尚做法祈福,尋求幫助,而非找道士。正是這一點,讓我對你,起了疑心。”
秦夫人頓時呆立原地,良久,長嘆一聲,由衷歎服:“原來如此,你果然心思縝密、洞察秋毫,我輸了。”
秦臨淵雙手緊緊抓著牢門的欄杆,聲嘶力竭地叫嚷道:
“你們究竟要聊到什麼時候?還不速速將我放出!這幾日,我被這心如蛇蠍的毒婦,百般折磨,苦不堪言!”
凌虛走到秦夫人身前,伸出右手:“鑰匙!”
秦夫人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半步,目光遊移不定,良久,她深知大勢已去。
無力迴天,銀牙暗咬,神色黯然,抬起手,將鑰匙遞向凌虛。
凌虛一把將鑰匙奪在手中,轉身疾步走向牢門。
將鑰匙插入鎖孔,“咔噠”一聲脆響,牢門緩緩開啟,他上前一步,將秦長老攙扶出來。
凌虛目光如炬,凝視著秦夫人:“在下實在疑惑不解,您為何要這麼做?”
秦夫人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她猛地一甩衣袖:
“為何?他當年迎娶我時,信誓旦旦,許下海誓山盟,終身不納側室,與我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可未曾想,我竟發現,他在外面金屋藏嬌,還與女子暗結珠胎,生了孩子!
這等負心薄倖,我怎能嚥下這口惡氣?將他囚禁在這裡,就是要他給我一個說法!”
凌虛微微頷首:“既然如此,夫人為何要將秦長老的耳朵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