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一心向道(第1/2 頁)
唐小婉來不及多想,便被凌虛拉著,追隨著手鐲的指引。
兩人跟著手鐲,來到了一桃樹下,桃樹旁有一座墓,墓碑上刻著:女冠葉陽春之墓。
唐小婉看著墓碑上的名字,淚水奪眶而出:
“我及笄之年,父親為我舉辦了慶祝儀式,母親為我親手繡制禮服。
豈料,禮成後,她竟猝然離世,原來母親,早已病入膏肓,命懸一線。
為了親自參與我的及笄之禮,不惜強撐病體,用藥物勉強維持一絲氣息。
苦苦支撐到禮成,方才如釋重負,安然離去。
臨終時,她將翡翠手鐲交給我,並留下遺言,‘日後若是思念我,可憑手鐲來尋我。’
那時,我懵懂無知,只當是胡話,並未放在心上,今日,翡翠手鐲,果真帶我,到了她的墳墓。”
凌虛疑惑不解:“令堂仙逝後,為何沒有葬在家族墓地,而是安葬在這裡?”
唐小婉嬌軀輕顫,美眸中閃過一絲迷茫:“此事我也不太瞭解。母親葬禮上,父親竟如瘋魔一般。
掀開棺槨檢查,驚覺母親遺體不翼而飛,自此以後,父親性情大變,往日他一心撲在鴻蒙閣事務上。
對我與母親漠不關心,致使母親鬱鬱寡歡,時常齋戒,終日冥想存思,誦讀《道德經》。
然而,自母親離世後,父親卻對我關懷備至,或許他見我失去母親呵護,心生憐憫,故而格外憐惜吧。”
凌虛凝視著碑文,刻字清晰,沒有磨損剝落跡象。
“據你所言,令堂在你及笄之年便已離世。至今已有數年,但這卻是新墳。
想來令堂是一心向道,以假死脫身,前來玄都觀潛心修行。
而她的真正離世,恐怕也不過是近一年的事。
你父親之所以開啟棺槨,想必察覺到蛛絲馬跡,而他一改常態,對你關懷備至。
是因為他意識到過錯,往日,因忙於公務疏於對你們母女的照料,既已痛失愛妻。
豈能再承受失去愛女之痛?故而,他痛改前非,倍加珍惜你。”
唐小婉抬起螓首,美眸凝視著凌虛,珠淚滾滾而下:“我娘怎會如此狠心,竟佯裝辭世,離我而去。”
“令堂想必有難言苦衷。她一心向道,或許在她心中,這是畢生執念。”
“可我是她的女兒,怎可為了修道,而棄我不顧!”
“她雖離你而去,但對你的愛並未改變,若非如此,豈會留下翡翠手鐲,讓你日後找她。
更在死後,借桃花與手鐲,引你尋到她的墳墓。”
唐小婉默默垂首,黯然神傷:“道理我自然知曉,可心中悲痛難耐。”
凌虛將唐小婉擁入懷中,溫言寬慰:“生離死別,本就苦不堪言,但需學會苦中作樂。”
唐小婉嬌軀依偎在凌虛肩頭,忽地抬起螓首,美眸凝視著凌虛:
“你特意來我府上尋我,邀我陪你來玄都觀祈福,又將我帶到這裡,莫非,你早就知曉。”
凌虛嘴角輕揚,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卻並不答話。
他自須彌戒中取出玉簫,橫於唇邊,吹奏起來。
吹奏的是《曲終人散》,此曲是由一對情深似海的痴男怨女所創。
那婉轉悠揚的蕭聲,如天籟之音,唐小婉靜靜地聆聽著,如痴如醉,竟暫時忘卻了煩惱與憂愁。
金鑾大殿,琉璃燈火交相輝映,亮如白晝。
女帝李星嵐端坐在雕龍畫鳳、金碧輝煌的龍椅上,身姿挺拔,儀態萬方
她身著鳳袍,頭戴鳳冠,碩大的明珠,光彩奪目。
大殿一側,琴師神色專注,輕撫七絃古琴,修長的手指,靈動地在琴絃間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