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趁虛而入(第1/2 頁)
喻司堯說得對,柴月現在就是認死理,鑽牛角尖,哪怕自己難過得要死後悔得要死都不肯回頭,是灑脫沒錯,是顧全大局沒錯,只是她要怎樣才能從喻司堯那裡走出來,怎樣才能熬過漫漫長日,熬過徹夜難眠。
柴灼意不准她碰酒,她就更睡不著。
深夜十二點,已經在床上躺了兩小時,仍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索性起來了,晚上因為喻司堯那句劃清界限的狠話弄得吃不下飯,這會兒慪完了倒饞起那口糖醋排骨。
地暖烘得屋子熱,柴月光著腳,從二樓的旋轉樓梯下。
走到客廳時,藉著屋外的路燈看見沙發上的紀柏森,他安安靜靜坐在那裡,腦袋低著,指頭間夾著一根菸,整個人被一層抑鬱的氣息籠罩著。
就算他情緒再低迷柴月也不想管,徑直進廚房,接了杯溫水,再從冰箱拿出糖醋排骨放進微波爐。
微波爐響,紀柏森的手指彈了彈煙身,一道煙灰落進菸灰缸,“我訂了明早回國的機票。”
柴月把水杯擱到檯面,平靜地嗯一聲。
屋內陷入沉默,微波爐運作的聲音尤其響,裡頭的排骨滋滋冒聲兒,兩人都一言不發聽著這些聲音,無形中促成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沉沉壓在彼此的肩身上。
良久,柴月重新拾起水杯,輕喊:“紀柏森。”
紀柏森偏頭看她。
“你知道跟你去酒店不是出自我的意識嗎?”
他頓了一下,低聲:“猜到了。”
“所以你以為我對你有那一星半點好感的可能性也就不成立了,你明不明白?”
紀柏森不說話。
即使他不表態,她也接著說:“你覺得只要陪在我身邊,總有一天會有機會對嗎。可是紀柏森,如果我真拿你當備胎那我就是個爛人,我不會那樣子做人,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要試圖用你的執著來打動我,感情這事不講道理,不是真心就能換來真心的。”
她態度擺得堅決,不留餘地。
紀柏森把煙丟進菸灰缸,站起來。
他走向廚房,混著煙氣的檸檬香漫到柴月周身,她看著他停在半尺之內,聽他問:“那你告訴我,你想不想忘記喻司堯?”
“想不想都不關你的事。”
“假如我有辦法幫你忘記他,你願不願意試一試?”
“你別跟我扯話題……”
噔一聲,微波爐裡的加熱光熄滅,廚房暗下來,紀柏森也在這一刻吻上柴月,裹著煙味的呼吸覆到唇上。
啪嚓一聲響。
杯子在她使力推他的過程中摔到地上,腳下也因這一記使力亂了兩步,正好踩到腳邊的玻璃渣,一陣鑽心的疼從腳底騰上來,她疼得咬緊嘴唇。
紀柏森蹲下身看她的傷勢,手剛要碰到她腳踝,柴月發脾氣喊:“你別碰我!”
紀柏森停下動作,默了三秒,講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有屁用!你是做事不過腦子還是你就是趁我失戀想鑽空子?!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人渣!”
氣得不行,一股腦地全朝他發洩出來,邊說邊往他肩上打,紀柏森不躲避,默默挨完她的打罵,起身跟她說:“流血了,先讓我幫你處理傷口。”
“不用你管!”
柴月忍著痛往客廳走,血順著腳側流下來,滴到地板上,紀柏森想扶她,腳邁出半步又收回,而後轉了方向,上三樓。
柴月坐到沙發,用紙巾按住傷口,心頭還氣,又氣又委屈,偏是這負面情緒值最高的時刻,想喻司堯的情緒就來得越發猛烈,終於壓抑不住地哭出來。
沒多久,柴灼意提著藥箱來到客廳,柴月仍在哭,柴灼意從藥箱拿出藥水和紗布,幫她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