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病假其實是種奢侈(第1/2 頁)
足足十厘米長的一道血痕,不是擦傷不是瘀血,是皮肉裂開之後暴露出的口子。這道傷因為沒有得到最佳的處理,加上悶在衣服裡無法透氣,已經有了化膿的趨勢,看不出滲出來的到底是水還是血。
鍾皓栩一眼就能看出造成這種傷勢的工具絕對不是尋常遊戲時用來調情的散鞭,而是藤條編織成的管用做刑具的鞭子。想當初,歐陽琛也曾用同樣的手段在沈清漪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那個位置和眼前的這條几乎重疊。
難道真的是宿命難逃?
“他怎麼下得了手!”
“是我自作自受,明知道他介意輸給你和禹辰,我還不斷用我們之間的事刺激他,以至於他喪失了理智,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你好端端的惹怒他做甚?”
“心寒了,絕望了,就想陷進深淵不給彼此翻身的機會。”
“你……”鍾皓栩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他從來沒見過像她一樣這麼不愛惜自己的人。
不對,沈清漪也是這樣,不求饒不退讓,倔強固執到令人發狂。
顧雪晴似乎預感到自己的傷勢會牽動鍾皓栩的記憶,會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做過的事,所以她特意抓住了他的手臂,安撫道:“說好的,不提以前。過去的是過去,與現在無關,就算有勾連也是我的命,和誰都沒關係。”
“原來有時候不是我們忘不了,而是總有人在不經意提醒我們過往的存在。”鍾皓栩有些感慨,他對前世並不在意,可不斷復刻的場景讓他不由自主以之和過去對應。
記憶的沉重,大抵如此吧。
他拍下顧雪晴的傷勢作為發給私人醫生的憑證,之後替她整理好裙子和頭髮,擦乾她頸間的冷汗,開了瓶水餵給她喝。
“撐不住的話及時給我打電話,我馬上來接你。”
“別小看我。”
“我是不是不應該這麼慣著你?”
“有一個這麼瞭解我的人,真好。”
顧雪晴一句話,讓鍾皓栩只剩嘆氣。
“下班我來接你去看醫生,不管今天有多少工作,不許加班,否則我會衝進你辦公室強行帶你走。”他退讓了一步,不能再退第二步。
顧雪晴乖乖點頭:“一定,我的小命我還想要呢。”
車子到了大廈樓下,她的腳踩到地面,那感覺和踩在棉花上沒有任何區別,如果不是司凱在前面扶著,鍾皓栩在車裡護著,恐怕她已經摔在地上。
她用力抓住司凱的手臂站直站穩,緩緩移動步子,逐漸適應了行走。
“你真的行嗎?”司凱怎麼看都不放心,“別逞強,現在去醫院還來得及。”
“沒事,小毛病。”她的症狀和發燒沒區別,搪塞別人很容易。
當然,司凱不算別人。
“我現在特別想打你們倆一頓。”
誰也勸不動要回公司的她,就只好默默看著她走進大廈,走進電梯,回到她的崗位上。
“皓栩,你真能放心?”
“不放心又能怎樣?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
“不能再任由顧學而放肆了。”
“不錯,是該結束這一切了。”
“有辦法嗎?”
“容我想想……”
鍾皓栩回到了醫院,有人在等他,而他還有一件事要去辦。
電梯裡,顧雪晴和田希碰了個正著。
“田總。”
“雪晴,這麼巧,我正好要找你。”
“哦,好。”
“剛從醫院回來?”
“嗯。”
“禹辰病情如何?”
“檢查結果還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