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暈倒(第1/2 頁)
讓她穿越到現在就是件類似拔苗助長的錯誤的事,林麓認為。
顯然她的道德,她的抗壓水平還沒適應未來世界的發展速度,和一群看起來有病的人交流,總是要不停默唸“不能跟著他們有病的腦回路走”才能靜下心來正常思考。
比如現在。
“還有正事沒解決,我沒心情和誰發展感情。把你們的腦子從愛情電視劇裡摘出來再和我平等對話好嗎?”
她努力用正常人的神經系統分析現在的情況,並讓對面兩個看上同一塊地皮的商人明白搶佔國產土地使用權是違法的——
“你不准我和別人正常接觸,你自己說這對嗎?我是一個正常人,擁有正常交友的權力,就因為你不讓我正常交友,我才會趁你不在的時候秘密和段成聿見面。這件事是你的錯,你承認嗎?”
裴譯州當然不承認。
不過林麓也沒想過他們能配合,只是借用這種“施法時念出咒語能加強信念”的古老方法當作捋清思緒的手段。
所以不等回答,她又說:“不承認也沒關係,但你沒有生氣暴怒到打人的理由,我和他見面怎麼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和一個男人見面,兩個男人見面,一群男人見面,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現在的身份沒資格多管,想管束我,最好先披上當哥的身份,吃藥不是拿捏我的手段。”
說完再轉過去看著段成聿:“還有你,追求手段像遊戲攻略,雖然是很容易打動人,但步驟分明,你就是打著幫忙的藉口哄騙年輕女孩兒,大尾巴狼的樣子和他也沒區別。”
裴譯州不允許別人接近她,實際上接近她的只有他;段成聿說裴譯州面對他有種優越感,他自己何嘗不是。
好像和她擁有獨一無二的秘密成了讓兩個男人競爭上崗的理由,但她又不幹人事。
莫名其妙的獨佔心理,莫名其妙的爛桃花。
林麓也不管他們反應如何,捋清楚這些後深呼吸一下,最後警告他們:“我可不是誰贏了就能搶先擁有的玩具。”
這句話落下,裴譯州和段成聿都不吭聲了,轉而用一種相似的幽深眼神盯著她。
讓人想象到兩隻浮出水面的鱷魚,在盯著岸上肉質提升了一個檔次的鮮魚。
她解讀不了那樣的眼神,錯開視線當沒看見,再次跟裴譯州強調:
“我和段成聿見面是為了探討夢境的事,之前你也調查過,這很像平行世界的記憶,可是我和他都確信夢裡的人就是我們自己。調查一直沒有得出更有用的結果,所以我本來就在思考,是不是需要把秘密都共享出來,你們在這裡生活很多年,減少中間媒介的傳輸錯誤,調查起來應該會更方便。”
“林麓——”段成聿最先皺眉打斷,比起裴譯州,他好像更不願意分享他們之間的秘密。
明明一開始,他連同類這個稱呼都不贊成,也沒興趣和一個剛成年的女生擁有什麼共同秘密。
裴譯州成了縱容方,冷漠掃過身側一眼,眼神挪回林麓身上時,伴隨著一聲輕飄飄的:“說。”
“我從穿越回來後,就不斷夢到和段成聿相處的場景,其中頻率最高的是夢見我在南極冰層上奔跑著叫他的名字,然後是一些日常生活。他夢見的和我不一樣,大部分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感情發展片段。我認為……”
“等等。”
“等等。”
裴譯州和段成聿驀地同時出聲。
“你剛才說,頻率最高的夢是在哪兒?”裴譯州聲音陡然變得很輕,邊問邊注意著林麓的反應。
那反應像賭徒在做一場極有可能失敗的實驗,呼吸隨著她眨眼的頻率時快時慢。
林麓沒覺得哪裡說錯了:“南極。有問題嗎?”
他陷入一種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