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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謝府的關係來爭取利益,也是實在無奈之舉。
畢竟除卻這層身份之外,她哪裡還有旁的東西可用來震懾那些人?
話音落下,外間的人也靜了片刻,顯然此時江奉容所言還是有些分量,讓他們不得不好生思量思量。
其實若是他們能將真正身份言明,便是直接闖進裡邊,也是無人敢說些什麼的。
只是這層身份卻又並非如此輕易能捅破,畢竟有些東西,本就是隻存在於暗處的。
那若他們只是寺廟中的護衛,便不得不顧著江奉容的身份。
江奉容自是知曉門外這些人的身份並不尋常,但既然他們無法言明,那她也索性裝作不知,以謝行玉未婚妻的身份賭上一把。
想來他們聽出她話裡邊的意思,亦不敢貿然將此事鬧大。
可到底結果如何,卻還是要等著外邊人做出決斷。
此時廂房內外皆是寂靜一片,而那發沉的壓迫之感卻始終未曾散去,逼得江奉容手心已是沁出了涔涔冷汗。
分明只是幾個呼吸間,卻又好似過了數個年月般久遠,江奉容終於聽得外間傳來聲音,“既然江姑娘說不曾見過那刺客,那我等便去別處尋一尋。”
江奉容心下微松,道:“那便勞煩諸位了。”
外間那人道:“江姑娘早些歇息。”
話音落下,而後便唯有一陣腳步聲傳來,顯然是漸行漸遠。
江奉容轉眸看向隋止,卻見他的目光始終定定地落於她身上,道:“江姑娘倒是聰明。”
江奉容搖頭,無奈道:“只是謝行玉未婚妻這個身份好用罷了。”
若她不曾與謝家定下這一樁婚事,方才大約外間那些護衛甚至都不會願意多知會一聲,便直接往闖進裡間來了。
那時便是她再如何聰慧,卻是連開口的機會都不會有,又如何能將人攔下?
隋止輕笑一聲,倒也並未反駁,只道:“不論如何,今日多謝江姑娘願意幫忙。”
他深夜前來,又受了傷,甚至身後還有人追殺,但江奉容卻還是並未遲疑地留下了他。
而對於他不願提及的事,她亦是一句也不曾多問。
他自然得謝她。
江奉容道:“不必如此客氣,殿下也曾幫過我一回,如今殿下需要,我自然應當做些什麼的。”
她立於隋止身前,與他卻隔開一段距離,讓二人即便在稍顯曖昧地漆黑夜色下,依舊舉止合宜。
隋止的目光彷彿落在她身上一瞬,而後很快移開,他輕聲道:“天色已晚,江姑娘早些歇息罷。”
江奉容遲疑道:“那殿下……”
“恐怕要再等一等。”隋止語氣中已全然聽不出任何情緒來,“那些人,應當守在外邊。”
江奉容的目光移向窗外,幾近慘白的月色下,錯落的樹影搖曳,偶爾三兩聲蟲鳴,一片寂靜的景象。
但這寂靜之下,誰又能知曉到底隱藏了多少危機?
最後,江奉容轉身回了榻上,而隋止依舊坐在那處,目光也始終放在窗外,顯然是在盯著外間的動靜。
可思緒卻已經飄遠。
他想著今日所見之人說的那些話,眉間不由皺起。
那人只教他再不要執著於過去,可那些仇恨,越是靠近越是觸目驚心,讓他如何能放得下?
暮色沉沉,江奉容看著端坐於桌邊的那道身影,不知過了多久,鋪天蓋地的睏倦之意襲來,她的意識亦是很快被混沌吞沒。
再醒來時,隋止已經離開,芸青從外間推門進來,道:“小姐,這是今日的早膳。”
她將那膳食放下,江奉容瞧了一眼,依舊是寺中備下的素食,便輕輕點了點頭,“我先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