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殺人和誅心(第1/2 頁)
程硯池不知他所問何意,卻也不敢不答。
“二十有七……”他哆哆嗦嗦,站都不敢站得太直,話也說的含糊不清。
程大人點了點頭,並不再說些什麼,徑自牽過許蓮臺的手就要往外走。
“卿兒!”
程老夫人在後面高喊了一聲,這一聲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彷彿不論對錯是非,只要程硯卿不幫就算他的錯。
許蓮臺是不吃這一套的,至於程硯卿嘛,她也未覺得他是個多好性的人。
果然,只見他止步回頭,望著程老夫人緩聲道,“您要記得,您從未生過我,也稱不上如何費心養育教導,自然,也不該過份強求。
你我本就沒有母子情分可言,若非當年父親臨去前的哭求,我的本意是分府另過,不過,現在也不算晚。
算起來他程硯池也不過比我小上兩歲,又有您這樣替他處處打算的母親,單闢一府想來也不是難事。”
他望著一臉茫然的程硯池繼續道,“你近日裡也不必急著述職,索性趁著空閒將老宅好好的修繕一番,擇個吉日搬過去就是。
至於母親,想必也是願意跟過去的,畢竟一別十年,你也該在她面前盡一盡孝道了。”
“不分府,不能分府啊……兄長!兄長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您別怨母親,是我糊塗,我不該貪杯,不該好色,我改我會改的,求您不要不管我,別不管我!”
程硯池彷彿大夢初醒一般,跪爬到他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生怕他就此丟手,那他才將回京,舊職未述,新職未定,這樣尷尬的處境可如何是好?
“大嫂,您勸勸兄長,叫他千萬莫要生氣 ,天大的錯處也是二爺的錯,母親也是關心則亂,確實不該起了這等心思……
不但侮辱了兄長的清譽,也叫他們兄弟二人離了心……
我願意替母親向兄長賠罪,只要兄長能消氣,我夫妻二人跪死在這裡都沒二話!
再言,兄長身份高重,處事更是周全,二爺這事兒還請兄長大嫂替我們夫妻擬個章程,只要您二位發話,我等自然照做。”
李盈袖噗咚一聲也跟著程硯池跪了下來,她一面哭,一面仰面望著許蓮臺哀求。
你看她一番話說的多漂亮,壞的錯的全叫程老夫人做完說盡了。
她也該跳出來唱紅臉了。
程大人好手段啊,簡直就是掐著他們的七寸打。
分府?他們敢麼?
這些年如果不是程老夫人明裡暗裡的貼補,憑程硯池那點子俸祿能養得起那一院子的鶯鶯燕燕?
做他的青天白日夢吧。
如果真分了府,相府的一切他們別想再染指半分,弄銀子佔便宜更是不能。
到時候別說養女人了,單就一府的吃喝拉撒就夠他程硯池喝上一壺。
程硯池不是真傻,李盈袖是真精明。
眼看碰到棺材角了,再不落淚還等何時?
許蓮臺很想摳摳指甲坐下來看戲,但她那一隻手被程硯卿握的極緊,抽了幾回都沒抽出來。
她只能擠出一抹平和不失禮貌的微笑,衝著地上的李盈袖說兩句聊勝於無的安慰之言。
“弟妹啊,今日之事說起來確實與我們大人無干,任誰平白無故的也不願意替別人背這樣的黑鍋。
至於老夫人偏心,那是應當的,偏心自個生的確實沒什麼錯處,誰讓我們大人也不是她生的呢。
再有便是,大人提的分府一事兒……自然也是好的,如此,弟妹自然也有了一番施展拳腳的天地,管自己的家總比替旁人的管家要好些。
這樣一來,老夫人也不必擔心你無事可做了。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