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舊夢（5）(第1/3 頁)

2009年春節，方沁心早於程餘回到程餘老家去看孩子。就在程餘趕回家中準備一家團聚，開心過春節時。夜裡的方沁心卻對程餘說：“我們還是分開吧。”

分開？猶如晴天霹靂，滿腹狐疑的程餘，急切地問道：“為什麼？”

方沁心卻是一臉平靜，說：“你看，我們雖是夫妻。一個月也見不得幾次。”

“就因為這個？”程餘感到困惑。

“當然不只是這個。還是因為孩子。”

“孩子？孩子怎麼了？”

“我這回來兩三天了，孩子都不認識我，都不要我抱。”

程餘詫異不解：“這才剛過了一週的孩子，你能要求他什麼呢？”

方沁心不以為意：“可你一回來，孩子就要你抱。可見，孩子跟我不親。”

程餘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孩子在老家待著。畢竟經常能看到他伯父和叔叔，爺爺奶奶。我和孩子的伯父、叔叔又長得幾分相像。看見我自然要相熟得多。”他凝視著她的臉，一臉驚詫：“就因為這個要分開？”

方沁心不容置喙，語氣中透著不滿：“這還不夠嗎？孩子都不認識我這個親媽了。”

“這麼小的孩子，只要我們好好跟他相處，哪有認不得的道理？再說，跟這麼小的孩子置氣，就要鬧分開，這是否過於草率了啊。”

“沒什麼不合適的。我也過累了。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節後，我們就分開吧。”方沁心背過臉，不再理會程餘。

“真的分開了，孩子怎麼辦？難道就讓他小小年紀沒有媽媽嗎？”程餘試圖用孩子來勸說方沁心能放棄想法。

然而，方沁心卻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孩子歸你。”

果斷、冷淡的話語深深刺痛了程餘的內心。他沒想到，自己苦心要經營的婚姻，一心要到老的婚姻，會在這歡天喜地迎接新春的日子裡迎來悲涼的結局。

“你就真的這樣決絕地想要分開嗎？”

“是的。這個問題我想了好久了。本來還想著以後再看。這次回來後，我還是下定決心。年後回去，我們就離了吧。”

離婚，這在婚姻中是殘酷的結局。程餘似乎也感受到了方沁心的堅決，也知道再一味地說下去暫時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只好對她說：“這事容我們都好好想想。畢竟，走在一起不容易。”

夜靜了。程餘躺在床上一夜無眠。他無法接受方沁心突然提出離婚的想法。想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婚姻會變得如此狼狽。可躺在他身邊的方沁心卻安靜得入夢了。

次日，是除夕。經過了夜裡的談話，方沁心收拾起行囊，欲要離開程餘老家，回孃家。程餘苦心挽留，她還是固執地要離開。一場激烈搶奪行囊，在程餘老家門口的路上上演。程餘搶過方沁心手中的行囊，不願她離去，勸說她即使回去，也等待節後再一起走。心意已決的方沁心無論程餘如何勸說，我行我素地在大路上和程餘爭吵起來。對於程餘來說，雖然常年在外，終歸是在當地長大，一路上總會有很多熟悉的人路過。路過的人見了此番情形，也都紛紛停下車來詢問發生了什麼。這對於程餘而言，也是一種莫大的刺激。一直秉持家醜不外揚的他，此刻顯得無助而又心酸。最後，還是在程母的勸說下，方沁心才不情願地跟隨程餘回了家。

春節過後的第二天，也就是年初二。方沁心執意離去，也不願意等著程餘一道。程餘見她如此執意，非要離去，也知無法挽回。只好讓他弟弟開著車送方沁心到車站去坐車。離開之時，方沁心再次跟程餘說，等他春節回去後二人便去辦手續。

看著離開的方沁心，無聲的眼淚，撕心的痛在程餘心中散開。從心底他不願與方沁心分開。可現實又似乎讓他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