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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說二姐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rdo;
陳曉罡扯著嗓子閉著眼睛高喊了一句,刺的陳曼青忍不住又掏了掏耳朵,&ldo;道歉就道歉,這麼大聲做什麼,耳朵都被你給震聾啦!&rdo;
對上弟弟滿臉委屈,積蓄了一汪泉水般的大眼睛,陳曼青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唔……怎麼有種欺負小孩子的錯覺?
趕緊把一塊空間產的芋頭塞進了貝貝手裡,&ldo;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哭的,喏趕緊吃吧!以後記住,可別再欺負寶兒了聽到沒?大姐不在家,每天都是寶兒陪著你玩,你這麼做心裡就不覺得難受?&rdo;
&ldo;我……&rdo;陳曉罡抱著比他小小的手掌還要大上一圈的芋頭,默默低下了小腦袋。
貝貝才三歲,正是知善惡的年紀。若不是平日裡爹媽為了平息事端,潛移默化中給了他一種可以靠著&ldo;壓榨&rdo;寶兒給自己賺取好處的錯覺,也不至於小小年紀長歪了去。
陳曼青生性清冷,被送走的那個妹妹後來雖然找到了,卻不願意回到這個家裡來。
儘管對陳曼青並沒有像爹媽那麼排斥,態度也說不上親密。
兩世以來,除了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小芽兒,就只有寶兒和貝貝可以毫無顧忌的跟她嬉笑打鬧。陳曼青對這一雙一母同胞的弟妹,自然疼愛非常。
伺候著一雙弟妹吃飽喝足,洗刷乾淨手腳,又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
陳曼青領著他們上樓睡覺。月上中天,爹媽得擺夜攤直到凌晨一點多,回家後稍事休息,又要開夜車出去進貨,等回到家估摸著天都要亮了。
搬搬抬抬再睡上幾個小時,就到了下午擺攤的時候。
一整天下來,爹媽幾乎連個正經的休息機會都不會有。照理說他們這麼拼命的做生意,生意是怎麼也壞不到哪裡去的。事實也是如此,爹媽的水果攤每天的純收入都有個百。
一個月下來扣除攤位費,至少有個七八千塊錢入帳。
房租、水電、生活費什麼的一兩千塊最多了。剩下五六千,在這年頭足夠維持日常開支。但這僅僅只是理論上的,別問陳曼青為什麼,在她的印象中,每每家裡到了交學費、攤位費等硬性開支的時候,爹媽總會爆發一場驚天動地的爭吵。
他們總是不吝於在陳曼青和一雙弟妹面前,展現他們金錢上的侷促。
事件的最開始,通常是老媽冷嘲熱諷著讓老爸掏錢。
老爸給不出錢,就讓老媽給。
老媽就開始扒拉錢都花哪裡了,那天還了某某家的欠債多少多少,你(這個你在這裡特指的是老爸)開夜車不看路撞到了人賠了多少多少,上次你(還是特指老爸)賣水果給別人缺斤短兩又被人家訛了多少多少……總而言之,錢都拿去給老爸收拾爛攤子了,現在她身上是一毛沒有!
然後老爸就開始反駁,那天開夜車還不是因為我看夜攤太累了巴拉巴拉,缺斤短兩還不是你給慫恿的如此如此……這般爭執了幾輪後,老媽徹底發飆。
她開始從今天的菜做的不夠鹹,翻舊帳到n年前坐月子老爸讓她連個雞蛋都吃不上……每當那個時候,作為夾心餅乾的陳曼青和一雙兄妹,那感覺叫一個酸爽!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爸通常會在罵戰中處於下風。
不過等罵過境遷,拿出錢來給陳曼青交學費、或者給家裡交房租水電和攤位費的,通常還是老媽。
在空間裡呆了一整夜悠閒適意的好時光,又寫了七八萬的新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