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並非天生喜歡男子,只是恰好喜歡了你而已(第1/1 頁)
沈紹安能將這幾句話說給他,說明讓沈紹安暴跳如雷的,並不是這幾句話。
那些沒有說出口的,才是真正激怒沈紹安的原因。
赫連瑾生氣的同時,又覺得心慰:以沈紹安打死都不低頭的倔性,居然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飾他的委屈,說明在沈紹安心裡,也不是對他完全沒有一點感情。
齊瑞和司馬弘志,這兩個人,包括這兩個家族,赫連瑾原本就不打算長留,在侄兒赫連徵親政之前,必須將其徹底剷除。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也沒有合適的機會。
這樣的兩個大家族,姻親羈絆、同氣連枝,附庸者甚眾,要想除掉不是易事。
還有梁王……
但是他又擔心,沈紹安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如果不能替他出了這口惡氣,他會不會真得跟自己再不相往來?
赫連瑾的沉默,沈紹安也感覺到了。
以赫連瑾對沈紹安的感情,他覺得赫連瑾不致於會如此無動於衷。
是因為不能動,還是暫時還不想動?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室內只有沈紹安不停地抽泣聲。
過了一會兒,赫連瑾終於長長嘆了口氣,輕聲喚道:“紹安?”
他看著沈紹安,“剛到王府那天,你是不是對我收到的密信很好奇?”
那好奇的模樣、那急得抓耳撓腮的樣子,沈紹安自以為做得夠隱秘,孰不知早就落到了赫連瑾眼睛裡。
“那天的信上,寫得就是齊瑞辰時三刻出現在沈府附近。”
赫連瑾靠近沈紹安,輕聲道:“十三年前,齊瑞與梁王、還有今日這位司馬弘志,將孫侍御史妹妹的小兒子擄走,虐待致死後將其拋屍荒野。這些年,齊瑞和司馬弘志在同州府,禍害過的幼童少年不計其數,受害者都因為齊國公和留侯位高權重,忍氣吞聲不敢聲張。”
“司馬弘志是個沒腦子的蠢貨,齊瑞不一樣。他雖然表現的像個十足的紈絝,但是過往他們幾人做下的所有的壞事,都是此人在背後出謀劃策。他酷愛虐褻男童,一直都在拉著梁王和司馬弘志為他做墊背。”
“齊國公夫人與驃騎將軍司馬翀是親兄妹,齊恆的長女是先帝的繼後,也是梁王生母。他們在朝中的權勢,根深蒂固,想要拔除,並不容易。”
“且,沈大將軍手裡的兵權,一直是司馬翀想要的。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召沈大將軍回京述職,司馬翀和齊恆的人,蠢蠢欲動,私底下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小動作。齊恆與司馬翀是梁王陣營的人,他們如果抓住沈大將軍的軟肋……或者痛腳,必定會痛下狠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紹安抬起頭,被淚水洗過的眸子越發清澈,溼溼的睫毛彎彎翹翹,眼角和鼻頭都帶著淡淡的紅暈,像雨後叢林中的小精靈,美得令人窒息。
赫連瑾認真地看著沈紹安,“紹安,如果你今日因為司馬弘志的話跟我生分了,必定再不肯留在攝政王府。若你出事,我該怎麼辦?”
沈紹安臉色微紅,負氣般扭過頭,“我怎樣都跟你沒有關係,我不是你養的……養的……”
“當然不是。”赫連瑾握住沈紹安的手,力氣很大,不容他掙脫,“紹安,你其實,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對不對?我真的很:()少將軍他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