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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他目光凝望過來，桑桑小意討好的表情更親熱幾分，她彎著眉眼，神色楚楚，乖巧又可人。

趙暄嘴角扯了扯，他看著面前柔弱膽小的少女，瞳孔驟然緊縮了下，逐字逐句道，&ldo;蘇二小姐，你二哥又來煩擾我了。&rdo;

重音咬在煩擾兩個字上，忽疾忽徐，冷銳犀利，又帶著那麼點含義蘊長的味道。

桑桑的心頭猛然瑟縮，她仰著細白脖子，怔怔的望著趙暄。

腦子裡只有四個字，嗚呼哀哉。

接不下去的話茬便不接了，桑桑訕訕的笑了笑，軟著嗓子道，&ldo;暄表哥，我特意為你挑了些衣裳，希望你會喜歡。&rdo;

&ldo;什麼，桑桑，你還給他挑衣服了，你都沒有給我挑過衣服呢。&rdo;蘇葉聞言，雙目圓瞪，像極炸毛的折耳貓。

握在掌心的羊毫筆抖了幾下，趙暄掀起眼簾，幾不可查的抿了抿唇。

桑桑竭力鎮定，不理不睬蘇葉，又指示小丫鬟把衫袍放在一側的櫸木大櫃上，因此也更沒有注意到蘇葉站在她後面，示威性的對趙暄揮著拳頭了。

自然，趙暄的陰冷眸光更是挫傷性更強。

察覺桑桑看過來，蘇葉驀地放下拳頭，當沒事人一樣對桑桑說，&ldo;桑桑，我餓了，我們去吃飯。&rdo;餘光卻瞥向趙暄，甚至趁桑桑不注意的時候，還拋了幾個冷眼過去。

搖了搖頭，桑桑稍稍站的遠了些，對蘇葉道，&ldo;二哥，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惡，快向暄表哥道歉。&rdo;

哼了一聲，蘇葉&ldo;我，&ldo;絕不道歉幾個在還未曾說完，卻見桑桑側過身子，對著趙暄福了福身，姿態端正，歉然道，&ldo;暄表哥，家兄莽撞，我代他向你道歉。&rdo;

桑桑是知道，蘇葉此時是絕不可能向趙暄道歉的，只能這樣。

蘇葉訝然的看著桑桑，一時竟忘了言語。

趙暄的喉頭滾動了下，神色複雜的看著桑桑的漆發窄背，薄唇輕啟道，&ldo;莽撞?&rdo;

桑桑的頭向下壓了壓，陰沉沉的目光在她纖薄身上，如有萬鈞，令她膽戰心寒。

半響過去，趙暄的眸光落在那幾落衣裳上，收回漆黑眸光，沉聲道，&ldo;蘇二小姐，我已經過了需要新衫的年齡了。&rdo;

思緒繁雜，桑桑只覺得自己的腦子突突的鈍痛，她仰著頭，呆呆的看著趙暄，趙暄突而一彎唇，對她展現一口潔整白牙。

那牙白花花的，像極了桑桑曾經見過的白衣惡鬼。

頭痛，欲裂。

第4章 努力

按了按太陽穴，桑桑柔柔道，&ldo;暄表哥，桑桑明日再來探望你，今日先行告退。&rdo;

好不容易出了蕪院大門，又走了幾步，正好行到小山坳旁的清溪處，桑桑嘆了口氣，看著一路吱吱不停的蘇葉，停下腳步，雙手交疊放在腹部，濃密翹睫輕顫。

見桑桑不走了，剛剛倒退著走了一路的蘇葉立在她身旁，嘰裡咕嚕抱怨了一長串，&ldo;桑桑，你竟然叫他暄表哥，他可不配當我們的表哥，還有，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威脅你了，我告訴你，他要是欺負你，你不用怕，哥哥幫你揍他。&rdo;

蘇葉手握成拳，在自己單薄的胸膛前錘了捶，雙手又做勾狀，在空氣中比劃兩下，&ldo;哥哥很厲害的，誰要是敢欺負你，我絕不輕饒。&rdo;

桑桑的眼眶驀地濕，她看著面前這個盎然活潑，處處疼寵他的雙胞兄長，又想起他被架在樁子上，悔恨的瞪大雙眼的樣子，雙睫濕潤。

&ldo;桑桑，你,&ot;手舞足蹈的蘇葉驀地慌張起來，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