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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自己這個父親對帶兵打仗頗有見略，於朝堂之事卻不愛動腦子，便直接問，&ldo;您可有覺得皇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rdo;

這下燕王嘆了老大一口氣，他搖搖頭，&ldo;太子病重，皇兄他有些奇怪也是正常。&rdo;他看著李暄 ，追憶道，&ldo;太子是王兄抱在膝蓋上，親自養大的如今，唉。&rdo;

李暄擰了下眉，他又望向燕王，&ldo;想要造反的李偌已被關入天牢，但我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想輕輕放過。&rdo;

燕王思索片刻後道， &ldo;可能是因太子，皇兄可能想為太子積福。&rdo;

李暄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

看李旦往些年做過的事情，他不算暴戾，但是也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難道真是因為太子之故，所以皇上仁慈了?

&ldo;父王，你要注意皇上。&rdo;

&ldo;暄兒，你這是何意。&rdo; 燕王震驚道。

李暄道：&ldo;如今太子病重，我擔心皇上憂慮過重，影響身體。&rdo;

燕王聞言，疊聲道，&ldo;你說的對，你說的對。&rdo;

&ldo;要是有什麼異常之舉，父王記得告訴我。&rdo;李暄道。

燕王點頭。

又和燕王說了幾句，李暄走了出去，他按了按眉心，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推開窗，桑桑聽到蟬鳴燕啼，時辰有些晚了，桑桑讓丫鬟去休息，她一點都不困。

蘇趙氏給她安排的房間還是原來那一間，她手橫在支稜窗前，廊下蜿蜒曲折的紅色燈籠隨風搖曳，像是穿了紅裙子跳舞的歌姬。

桑桑低頭，摸出懷裡的白玉小瓶，把白軟軟像是糯米糰子的小東西倒出來，放在自己的指尖，讓它吸血。

吸了血，它的顏色白裡就帶了點紅，百靈蟲肚子不大，約莫兩滴血就飽了，桑桑感到慶幸，幸好它肚小消化慢，幾滴血就就可以管上幾天，否則桑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養活它。

等它吃飽了，桑桑站起來，把他放到一邊的小桌子上，讓它透一會風。

剛在桌子旁邊坐下，桑桑忽然聽到窗戶處傳來的響動聲。

下意識的回頭看，李暄從窗戶翻身進來，他穿了一身黑衣，衣角帶著點枯枝落葉的痕跡。

&ldo;你怎麼來了。&rdo;桑桑朝門口看了一眼，放低聲音，開心地問道。

李暄看著桑桑，朝她勾了勾手指，桑桑拎著裙子跑過去，仰著脖子問他， &ldo;什麼事。&rdo;

李暄低低地笑了一下，把拿在手中的糖葫蘆遞給桑桑，&ldo;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街上有賣。&rdo;

糖葫蘆又大又圓，冰紅色糖汁裹在上面，發出甜甜的味道。

桑桑亟不可待地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問他，&ldo;你就是來給我送糖葫蘆?&rdo;

桑桑的嘴唇粘上了紅潤的糖汁，臥室裡的淺紅的燭光暈紅，眼睛像是小奶狗一樣望著自己，李暄手摸了下下巴，勾唇道，&ldo;想看星星嗎?&rdo;

星星?

桑桑先翻出窗戶，等她在窗前立定，李暄手一伸，摟住桑桑的腰，足下一點，飛了出去。

屋頂的夜風，牽起桑桑散落的烏髮，她微微側頭，就和李暄的頭髮纏繞在了一起。

桑桑當鬼的時候，坐過很多次屋頂，那個時候的她，總是輕飄飄的，怎麼也不會掉下去，如今她坐在屋頂，向下一望，必須緊緊攥住李暄一角衣袍。

看一眼桑桑的動作，李暄伸長一隻胳膊，摟住了桑桑的腰，&ldo;你不會摔倒。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