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迷蹤(第1/2 頁)
在一棟隱秘的別墅的秘密空間裡,嚴厲海和嚴俞被關在兩個並不連通的地牢內。
“老統領,這都一天一夜的,你還不準備告訴我那批秘密武器的下落嗎?”男子的嗓音低沉,含著幾分陰寒的冷意,看著被吊在刑架之上的中年男人。
見嚴厲海鼻閉眼不語,從昨天到現在,未進一食一水,始終沉默。
“你不願意開口沒關係,諾,看到我把誰抓來了嗎?你唯一的寶貝兒子也來陪你了。”
男人倒不洩氣,走到了對面監牢,微微弓身,嘴角的危險地笑意漸漸凝結,狠狠地扼住了清俊男子的脖頸。
嚴俞怒瞪眼前的男人,臉色漲紅,溫潤的氣息上沾染了一層難以置信的震怒——他顯然認識眼前之人。
他卻死死咬住牙關,不肯出聲。他也明白父親不出聲的意義,他也不願意成為父親的把柄和負擔。
“你也一把老骨頭了,反正都末日了,哪怕是死了,反正你這輩子也值了,是不是?”男人將嚴俞的頭狠狠地往監牢鐵柱上撞,面無表情地惡劣道:“但是你兒子還年輕。”
“你還不想,大的死了,小的也死了吧。”男人一字一句,語氣輕緩,卻帶著刺骨的涼薄惡意。
誰成想,此話一出,嚴厲海的平靜如波的面容明顯一滯,眼皮微微震動,之下似有波濤洶湧。但這種異變只維持了幾秒,激盪的情緒便被其壓制了下去。似乎先前的情緒波瀾只是錯覺。
而嚴俞卻沒有父親這麼好的城府,聽到來人說到自己的哥哥,眼眶止不住的一紅,眉頭一豎,震怒道:“你說什麼!”
“賀舒副官,你怕不是忘了,在戰場上,我哥哥還為你擋過槍!”
嚴俞生平二十三年,從沒有像如此一樣咬牙切齒地暴怒過。良好的教養和本身謙遜的性格令他情緒十分穩定,長這麼大,也就只對黎渺渺冷言冷語過。
而現在,一股鮮血抑制不住的往頭上衝,腦海裡都是哥哥的樣子。他的記得眼前這個人對哥來說,有多重要——
“小弟,我今天認識一個人,他叫賀舒,名字有點娘,但是身手還是不賴。這小子不經逗,很有趣,我想跟他做朋友。”
“小弟,明天就要出任務了,如果我說我有點緊張的話,也許會被你嘲笑吧?但賀舒一定不會笑話我。好可惜,他沒有跟我分配到一個任務。”
“小弟,我跟賀舒吵架了,唉。都怪我這爆脾氣,快把你的好脾氣給我分一點?我去把他哄回來?”
“小弟,別哭呀,老哥我身體好得很,一點都不疼。我都躺了兩天了,可以下床了。賀舒怎麼樣,沒死吧?我得去看看他,讓他一輩子欠我一條命。”
……
他們是朋友,是戰友,是最默契的夥伴,也是經常打打鬧鬧的兄弟。兩人皆是年少入伍,不打不相識,便開啟了長達十年的感情。直到哥哥五年前去世。
嚴俞不懂,眼前這個被哥哥誇到天邊的人,怎麼能如此殘忍冷漠的對待他們。如果哥哥還在,他是否也能毫不留情的用同樣的手段對待他呢?
賀舒嘴一咧,諷刺地笑道:“嚴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死了,對他來說是好事。”
嚴俞紅著眼,怒瞪著男人,“夠了!不許再提我哥哥,放了我父親!有什麼衝著我來!”
“好啊,那你告訴我那批秘密武器的下落,我可以放了你們。”賀舒手中把玩著泛著冷寒光芒的小刀,眼神陰翳地看向嚴俞。
還沒等嚴俞答話,賀舒又諷刺地一笑,“估計老統領連自家兒子都騙,算了,問你也沒用,好好當你的人質吧。”
“看在我這會兒心情好,不想對嚴黟的弟弟下手的份兒上。”賀舒扼住嚴俞脖頸的手微微一鬆,將其甩向牆壁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