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3 頁)

可這些女子的表情如老僧入定一般，除去恰到好處的喜怒哀樂之外，沒有絲毫外延的情緒，叫她暗自頭疼不已。

&ldo;王妃抬舉咱們，咱們可不敢有非分之想。&rdo;香年屈膝行禮道：&ldo;只求王爺和王妃不嫌棄奴婢拙笨，讓奴婢有個安身之處。&rdo;

穠輝一笑：&ldo;香年姑娘過謙了，聽人說姑娘在貴妃娘娘面前很是得臉，將來回了循州，王爺定是要姑娘管王府的事兒的。&rdo;扯些有的沒的，拖延到三更天，遠遠聽見劉摯折回來的腳步聲，她才叫她們歇息去。

劉摯悶聲不響進來，腳步甚至沉重，穠輝嚇了一跳，&ldo;殿下？&rdo;

&ldo;玄清道長沒了。&rdo;

作者有話要說： 祝小天使們雙節快樂‐‐

☆、分離

&ldo;……死了？&rdo;穠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位道骨仙風的老人家，總是笑嘻嘻的，老頑童的樣子，說他駕鶴仙去她信，可若說他死了，她怎麼都不肯信的。

劉摯滿臉沉重，停了停道：&ldo;本王打算連夜趕回循州，王妃暫且在京城住上一段時間如何？&rdo;

穠輝心下咯噔一聲，抑制不住的恐慌，&ldo;王爺要留妾一人在京城？&rdo;雖然京城於她並不陌生，可家人遠在循州，她獨自一人在此，想想就覺得蒼涼不已。

夜風乍冷。

&ldo;本王這次是迫不得已。&rdo;劉摯扶她一同坐下，把她的手牽到懷裡，&ldo;有父皇在，你在京中不會有事。&rdo;掣馬奔回循州，即使路上不停歇也要六天五夜，她一個女兒家，哪裡受的了。

而且，他此去，看形勢，說不定直接帶軍殺入滇國，可能來不及安置家眷等人。

&ldo;殿下去吧，不用擔心妾。王爺要去幾日？&rdo;穠輝酸澀道。

劉摯沉思良久，&ldo;多則月餘，短則十天半月。&rdo;告訴她的已經是樂觀的預期，一旦有不測……他很難和她攤開來說。

乾寧三十年正月初七，人日，京城按照習俗喜鬧喧囂的讓人振奮，大清早，穠輝披一襲白狐毛大氅，手捧暖爐，坐轎去沈家的舊宅。劉摯半夜走的悄然，除了皇帝和她外，外人無從得知，白天來往的皇室貴胄、沾親帶故的客人多的很，她應付起來很是吃力，不如躲出去的好，想來想去，也無地方可去，只有舊宅是熟悉的，家裡還留看門的老僕役，見見面也可聊解思家之苦。

沈家舊宅和王府離的不遠，穿過兩條街，拐進一條不顯眼的衚衕，瞧見一座老式院子，上書&ldo;道德傳家&rdo;四個大字的，便是她家。

&ldo;香年，你去叩門。&rdo;劉摯走後，她時刻把郭貴妃送來的五名女子帶在身邊，怨她眼拙，也怨他不肯告訴她到底她們之中的誰曾經是他的人，他的意思，似乎叫她把她們全部當作郭貴妃的人來看，處處防備著。

&ldo;是。&rdo;香年溫順道，快步移至門前，拉起門環篤篤叩響。

半晌，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家才探頭出來，瞧見香年，和氣而警覺地問：&ldo;貴人找誰？&rdo;

&ldo;穆叔。&rdo;穠輝顫著聲音開口。

老人家出來半個身子，眯fèng渾濁的眼珠，順著聲音的方向瞅見穠輝，忽地撲通跪倒在地上，邊拭眼淚邊道：&ldo;王妃娘娘，您，您回來啦。&rdo;

&ldo;穆叔快起來，咱們進去說。&rdo;

府裡只在門口挑著兩盞紅燈籠，對聯貼的也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