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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打包盒，陸是楊想到往事，幾不可聞地笑了笑。

起身時兜裡的手機有規律地震動起來，他拿過一看，是孔芬芬的來電。

手機仍舊嗡嗡地響著，陸是楊盯著螢幕看了數秒，終是接了起來。

&ldo;媽。&rdo;

&ldo;兒子，你今天說……你在外面?&rdo;話筒裡傳來嘈雜的人聲，孔芬芬皺眉，&ldo;晚上你回家嗎?我和你爸在家裡等你。&rdo;

陸是楊恍然想起，之前和家人約好，準備今天帶蔣純純回家。

現在臨時出了意外情況，他只得耐著性子和孔芬芬解釋：&ldo;今天我晚上我不回去了，得開會……幾點結束也不一定，下回吧。&rdo;

孔芬芬哼了一聲，&ldo;是不是那個丫頭不肯來啊?&rdo;她表現出不樂意，心裡對蔣純純的壞印象更是加重好幾分。

陸是楊一邊拿著手機，一邊提著打包帶從擠滿了人群的攤前走過，&ldo;媽……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真的有事……你要是不信，來我公司看看不就知道了?&rdo;

聽到他的話，孔芬芬忍俊不禁，&ldo;行了……就知道合著別人來欺負你老媽，沒出息!&rdo;

&ldo;你要沒事的話我先掛了，明天……明天有空我再回去。&rdo;陸是楊淺笑，&ldo;有段時間沒嘗你的手藝了，嘴巴閒得慌。&rdo;

收了線，孔芬芬把行動電話放回座機上，心滿意足地回過頭，對著一旁坐著的人努了努嘴巴，&ldo;怎麼樣，聽到了吧?&rdo;

陸是欣皺著臉，低低的喃語兩句：&ldo;真不來了?&rdo;

&ldo;啊，你哥說了……今天忙，你要是不信，自己打電話問問唄。&rdo;孔芬芬給她出主意，&ldo;你和小姜關係不是挺好的，你問問她……你哥最近都在忙什麼。&rdo;

&ldo;有什麼可問的。&rdo;說起這個陸是欣就覺得來氣，撇撇嘴巴，&ldo;曉婷姐已經離職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rdo;瞅了瞅孔芬芬，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孔芬芬很是訝然，&ldo;離職了?怎麼就走了呢?你哥也不提……&rdo;說著說著，又開始回憶起姜曉婷的模樣，&ldo;那孩子是真不錯，就是可惜了……&rdo;

陸是楊創立公司初期，時常忙得昏天暗地不著東西，姜曉婷作為他的助理兼創始人，一心陪在他身旁，有什麼難關一起過，有什麼苦難一同扛。

好幾回陸是楊陪客戶喝了酒回來醉得不省人事，還是姜曉婷開車將人送回家，孔芬芬的印象中，那是一個很穩重老成的孩子，事情辦得滴水不漏，不該說的話不說，不該問的話不問。

陸是欣一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ldo;你別說了……哥現在有了女朋友，每天滿面春風的樣子，曉婷姐看了該多膈應啊……還不走的才是傻子，我都替曉婷姐覺得委屈。&rdo;

孔芬芬一斂眉，正色道：&ldo;這話和我說完過過嘴癮就夠了……當著你哥的面，一個字都不要提。&rdo;

因為之前開車撞倒杜陶華一事，陸是欣對於這個蔣純純心懷芥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