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琴行(第1/2 頁)
在許韶出生前一年,白韻的父母搬到了許家的隔壁。
許母和白母是挺著大肚子在小區裡散步的時候相識,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至於許父和白父,兩位父親一開始並不認識,只是透過妻子知道了鄰居家的情況。
許父名字叫許遠,職業是警察;許母名字叫葉秀英,是一位小學老師。
白父名叫白山,是做生意的;而白母名叫藍婷婷,在家裡開設鋼琴班。
因為工作性質,許遠經常不著家,只要有任務通知,飯吃一半都得立馬趕回警隊。
而許母說什麼也不讓家裡請保姆,乾脆就自己一個人來帶孩子。
白家在這段時間給予了許家不少幫助。
而白山在遇到一些不好解決的事情,多虧了有一位當警察的鄰居指點、幫助。
也正是在許遠的幫助下,白山成功度過一個大難關。
兩家父親正式交好,甚至酒醉後還嚷嚷著要結拜兄弟。
就這樣一來二去,兩家越發熟悉、親密。
只是許母的身體一直都比較虛弱,懷孕的時候也落下了病根。
在許韶上小學的時候,她因病去世。
許遠來醫院探望的次數寥寥無幾。
因為那時候正參與一場秘密的抓捕行動,所有警員必須嚴格遵照上級規定,不得擅自外出。
小許韶千等萬等,卻沒能等到自己的爸爸。
許母理解丈夫的不容易,一直在安慰著兒子的情緒。
三言兩語只能起到即時的效果,對於小許韶來說。
母親去世的事實才是最為沉重的打擊。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對父親已經感覺到了陌生,關係也漸漸冰冷下來。
沒有媽媽了。
就什麼也沒有了。
從許韶幼兒園、小學,再到初中高中,白家幫襯了很多。
白父和白母,也已然把許韶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免費的鋼琴課,他上了十多年。
免費的早中晚飯,他也吃了不知道多少頓。
白父同樣在外跑生意,但只要回了家,就一定會給小許韶帶禮物。
而白韻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早早懂事的她,也深知許韶的痛和苦。
她就像一個姐姐一樣帶著他成長,從生活到學習,從鋼琴到樂理。
不知道是不是命運使然,兩家孩子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桌。
他的青春詩卷很是單調、枯燥。
沒有多少筆畫,沒有多少字,沒有什麼內容,也不會再去續寫。
但不是空空如也,也不會蒼白無力。
至少有一抹鮮亮的色彩。
轉眼間十餘年過去,許韶已然成長為翩翩少年,而白韻也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他健康茁壯地成長,就和普通人家的孩子無異,並沒有因為缺少親情而自甘墮落。
他明白,自己只是缺少父愛和母愛,但根本不必擔心愛的不多。
收到大學通知書後,許父和白父宿醉一夜。
許韶和白韻也聊了一個通宵。
她對他說,她要出國了。
他說好。
她說其實並不想出國,那裡人生地不熟的,很難一下子適應。
他說你這麼厲害,一定可以的。
她沉默了。
他也沉默了。
時至今日,許韶對白韻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孩提時期懵懂的好感,已然成為了不可追溯的過去式。
她對他而言,更像是隻能敬仰的榜樣、或是是嚴厲的姐姐、或是無話不談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