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世間上的人和事,總是憑藉一個“緣”字而聚(第1/2 頁)
信中言明李中奎還在當進士時,遇見一個軍油子侵犯了一個打魚女,打魚女身份卑微,軍油子軍銜頗高,無人敢管,他聽聞這個軍油子是凌勇帳下之人,喝了二兩黃酒壯膽,攔住正回府的凌勇,怒斥他管教無方,任由屬下欺上瞞下,魚肉百姓。
雖然後來證實這個軍油子並不是凌勇的人,但也因此,乾的壞事被查個一乾二淨,被當眾閹割,吊在營帳外三天三夜,去了半條命。
兩人的機緣在此,所以李中奎才會選凌少巒為自己伸冤。
世間上的人和事,總是憑藉一個“緣”字而聚。
凌飛巒一向粗獷的心思,因這點因緣有一絲觸動,很明顯,李中奎是基於信任父親,也願意再次相信凌家人。
三人前後腳剛回去,連口熱茶都沒來得及喝,太子忽然帶著一群內侍、宮女駕到了。
明明太后壽宴不過幾日前,太子卻大變樣,本還有些一國儲君的從容,如今卻面色陰鬱。
他個子不高,卻穿著厚重寬大織金黑袍,更壓個子了,偏偏玉冠又高又華麗,更顯頭重腳輕。
外在用珍寶與華服從頭頂武裝到腳底,卻凸顯內在的虛張聲勢。
李昭昭心中納悶,他不是才痛失愛子麼,怎麼跑這來了?
但官場不成文規矩,她剛登科,官銜又不是這最大的,自然輪不到她去詢問。
安子堂見太子駕到,似並不意外,上前道:“微臣叩見太子殿下。”
李昭昭和凌飛巒也依足禮數行禮。
太子不說話,也不看他們三個,打量這間臨時辦公場所,既不寬敞也不亮堂,擺設陳舊,桌椅用料普通,不屑笑笑。
候在邊上的內侍用袖子誇張地擦了擦圈椅,又擺上一個軟墊,才請他入座。
端得好大一個架子。
等他擺譜擺夠了,才正眼看向眼前這三人,語調輕慢,“父皇就讓你們在這鬼地方查案?安大人,你好歹也是正二品大員,委屈你了。”
凌飛巒聽不慣他這些不合時宜的話,“哐”一聲,重重把刀杵在地上。
太子挑眉,“唷,凌少將軍也在吶。聽聞你府邸連洗手盆都是純金打造,在這還習慣嗎?”
李昭昭搞不懂太子是吃錯哪副藥,來這譏諷他們三個,便把目光投降安子堂,他一如既往穩如老狗,回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對著太子直奔主題:“這是臨時地方,無關緊要,談不上什麼委屈。方才我等已提審李中奎,您是想打聽案子進展嗎?”
安子堂用“打聽”二字點出他此行目的,太子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面色稍顯慌亂,他的貼身內侍張永根很是護主,立馬接話,“這有何不可,陛下下令你們徹查,太子殿下日理萬機,還抽空督查,你們還不速速回稟。”
被一個狗仗人勢的內侍教訓,安子堂眼眸一眯,微微一笑,先輕“哦”了一聲,後望向凌飛巒,道:“不如由凌少將軍說說吧。”
凌少巒一隻手掏著耳朵,一隻手放在刀柄上,很是隨意,也學他輕“哦”一聲,又望向李昭昭,道:“還是安侍讀來說吧。”
這倆男人默契的把答案傳給李昭昭來回答,她也並不惱,因為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是他們對太子傲慢和可笑優越感的“禮尚往來”。
用這種你拋給我,我拋給你,你再拋給她的怠慢之法,如逗狗玩似的來給太子還以顏色。
李昭昭心裡叫好,暗道,這倆平時看著人模狗樣的,其實也蔫壞。
怎麼能少了她。
她清清喉嚨,“回稟太子殿下,今日提審李中奎我們有了個重大發現!”
太子本來對安子堂和凌飛巒的輕慢之態搞得怒火中燒,正欲發飆,一聽到李昭昭馬上要說到關鍵處,立馬眼放精光,“安侍讀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