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罷工(第1/2 頁)
狗咬呂洞賓。
聞芷及時住嘴,吸取教訓,不再多言一句。
既然不肯聽,那就由他作死去得了。
乾站著實在無聊,她又再次看向那個胡人翻譯。
胡人的身板普遍比較魁梧,塊頭極大,尤其是男性,往人前一站,高壓壓的像座小山,那些大臣與他們站到一起都顯得嬌小了。
他們喜歡蓄鬍子,但又幾乎從不打理,長長了就一刀割短,亂蓬蓬的,不像魏人時常修理,講究美觀。
不過這位譯者的鬍子倒是黑亮齊整,似乎是經過了一番剪修的。
“衛大人,在下敬您一杯。”扎木並未注意到聞芷的目光,剛與兩位大臣敬了酒,又重倒一盞,轉過身來,與另一位搭訕。
他雙手舉著盞,拇指縮著別到掌心,只一瞬又趕緊伸展出來,輕輕壓在盞沿上,仰頭先乾為敬。
“怎麼……”聞芷瞳仁猛地一震。
只有北戎的死士飲酒時才會將拇指壓在掌心,這是他們祖輩傳下來的習慣。
思忖片刻,轉頭要找謝遲。
沈繼陽將她扯住道:“陛下就要來了,你做什麼去?”
“我做什麼還要你管?”聞芷想把他的手甩開,他拽得緊,卻一下沒甩脫。
“有什麼事之後再辦,別誤了這裡的差。”沈繼陽自然不肯讓她亂走,萬一一會兒皇帝來了,她卻沒回,誰來做這個中間傳譯?
聞芷還待再說,見皇帝已然進殿,只得作罷。
“陛下已經來了,還不撒手?”
沈繼陽把手拿開,目光往她臉上瞟了幾眼,看她滿面慍色,竟是頗為嫌惡的樣子,心口一堵。
什麼時候輪到她來嫌棄他了?
皇帝行至上首落座,眾臣與使團眾人起身參拜。
說了幾句場面話,皇帝便命平身,含笑道:“今晚是為外賓接風,不談國事,諸位不必拘謹,都坐下吧。”
“謝陛下。”
底下眾臣謝了恩,各歸各座。
使團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兩位使臣的座次離皇帝最近,為的是方便交談,儘管講了不談國事,皇帝還是暗戳戳在套使臣的話,試探胡國的誠意。
然而對面也是兩個油滑的,一直不撿重點答話,皇帝沒了耐心,索性直接問:“問問他們,如今國內還剩多少人口,可征戰的青壯年又有多少,還有,去歲十一月時,闖入我朔東劫掠的,是誰的部隊。”
就在這關鍵時候,誰也沒注意到,聞芷閃身離了席。
沈繼陽等著她遞譯文來,半晌沒等到,甚不耐煩,轉過頭去,張口便要訓斥,入眼的卻只有一張空座。
他愣了片刻,腦子裡嗡嗡地響。
“人呢?”
原來守在邊上的小太監剛端了水來,見狀愣愣地搖頭,“方才還在的。”
聞芷說喉嚨不舒服,想喝點溫水潤喉,打發他去取。
好個毒婦,竟敢陰他!
沈繼陽暗暗罵了一句,頓時如坐針氈。
事到臨頭,只有強作鎮定,硬著頭皮用自己所能想到的詞彙將皇帝的話翻譯過來,轉達給使臣。
但他一來是慌亂,二來水平著實有限,譯出來的句子語序顛倒不說,還用錯了好幾個詞,簡直可以說狗屁不通。
兩個使臣兩臉茫然,睜圓了眼直直地看著他。
沈繼陽嘴裡出來的每個字他們都聽得懂,拼湊在一起就聽不明白了。
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更年長的那個先把大概意思猜出來,一一答話。
“國內人口不超過二十三……八萬,青壯年去年剩下六七萬,今年還沒統計,尚不清楚,闖入朔東的是……親王哈達所部,國王已將其、將其逐出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