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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越是這麼平靜，顧知慕越不敢嘗試。

她說的是真的，且她一定會說到做到。

他暗暗在心裡道：算你狠。

嘶了一聲，顧知慕裝糊塗道：&ldo;我覺得你這想法要不得，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我已經娶了你，無緣無故，怎麼會另娶？&rdo;

姜知甜綻起個溫柔的笑，道：&ldo;我讀書少，二爺別騙我。世事無常，二爺當初也想著替前頭的顧二奶奶守一輩子來著吧？&rdo;

可他能娶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顧知慕在她的笑渦裡摔了個跟頭，人也暈乎了下，竟然對她的諷刺沒有什麼感覺。

晃了晃頭，他才清醒過來，無奈的道：&ldo;好，就算我另有所愛，可頂多是個姨娘，總不會越過你這正妻去。&rdo;

姜知甜仍舊搖頭，道：&ldo;二爺相信自己，可我相信命運。&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我的意思就是，我不信二爺。&rdo;

顧知慕憋了好大一口氣，半天才道：&ldo;你不信我，幹嗎還要我發誓？&rdo;

姜知甜淡然的道：&ldo;我相信命運啊。都說人在做，天在看，萬一哪天老天爺睜了下眼，把那些違背誓言的混蛋都劈死了呢？&rdo;

呃。

顧知慕就好像聽見了轟隆隆的雷聲。

雷電威力無窮，連樹都能徹底劈焦，燒成灰燼，他一個肉體凡胎又怎麼能承受得了？

顧知慕不想發毒誓，他訕訕的道：&ldo;你可真無聊，這種鬼話你也信？&rdo;

姜知甜道：&ldo;嗯，我就信。&rdo;

你怎麼著吧？

顧知慕煩躁的想，這女人太磨唧，事兒也太多，真是煩人。

可要是不答應，她就不會給自己銀票。

兩相權衡，還是發個不輕不重的誓好了，橫豎他不吃虧。

顧知慕道：&ldo;好，我發誓，這總行了吧？&rdo;

姜知甜冷笑了一聲，用譏諷的眼神瞅著他。

顧知慕臉一紅，色厲內荏的問：&ldo;哎，我說你這女人沒完了是吧？你讓我發誓，我都發了，你還想怎麼著？&rdo;

姜知甜一攤手：&ldo;二爺讀書多，別騙人，你要再這麼敷衍，你一文錢……&rdo;

&ldo;好，好，我知道，我一文錢都拿不到，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rdo;顧知慕說著翻了個大白眼。

不管幼稚不幼稚，總之管用就好。

顧知慕咳了兩聲，這回鄭重多了，他一字一句的道：&ldo;我顧知慕發誓，他日若另娶新人，定會放姜氏自由離開。若有違誓，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rdo;

眼見姜知甜鬆了口氣，顧知慕又添了一句：&ldo;可說好啊，要是你自己命不好，生病沒了，這可怪不得我。&rdo;

姜知甜正把銀票捧過來，聽了顧知慕的話一頓。

看她臉色微變，顧知慕也怪自己多嘴，可話已經說出口，覆水難收，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姜知甜按著銀票，道：&ldo;還請二爺再發個誓，就說你不會刻意毒害我的性命。&rdo;

顧知慕：&ldo;……&rdo;

他深恨自己多嘴，可沒辦法，只得又照貓畫虎，重新發了個誓。

顧知慕終於拿到了銀票，足足九千兩，他那份興奮和欣喜的心情，簡直難以用言語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