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惡龍斷尾(第1/2 頁)

……

“呼呼……”

“我這是怎麼了？”

布凡躺在床上，輕輕搖著頭。那股暈眩感，再次襲來。他感到身體被撕裂，龍凡似要從他體內分離出來，其與自己的聯絡，卻又緊密。

這讓他處於分與合的詭異狀態。

“陰與陽，天與地，乾坤無極……”布凡唸叨著古怪的話，整個人的精神，時而渙散時而聚合。

“那塊石頭……”

他想起，是那石頭作怪。

它太古怪了。自從他吞噬其力量，他體內的力量，就欲與他本身分割開來，重新化為獨立。而他作為人，獨一的意志很強，很難容忍自己的一份子，分出身去，即使他願意也不可能。

藏在心底的意志，不容許他那麼做。

“我…我只能靠你了……”

布凡顫抖著手，將玉石棋盤舉了起來，放在胸口上，顫巍巍地拿起一顆棋子，落了下去。

至於下在何處，他並不知道。

他很痛苦，想結束這一切……

他不是一個合適的繼承者，無法承受那噬心的痛苦，辜負其重託。他，是一個退縮者。他清楚，度過這艱難歷程，他將如鯤鵬遨遊九霄。

奈何，他也只是一個凡人……

此前種種，就作為一種幻想吧……或者，作為一種忘卻的記憶吧……往後餘生，他會更知足。

人性的貪婪，他要將其徹底割開……

他不想變成惡龍……但初現的惡龍尾巴，他必須徹底地切掉，哪怕他會痛地痛哭流涕。因為他清楚無比，擁有強大力量者，若不節制自身，極易成為禍國殃民的惡龍。故而，他願先屠自身。

惡龍斷尾乃為善！

惡龍尾巴沒了，他便不會化龍……

因為不龍不蛇的東西，只能是戴著龍角的賴皮蛇，遲早會淹沒在百姓的汪洋大海。這是先輩實踐過的真理。有人反對，那它就是賴皮蛇。

毋庸置疑的事實，他不會反駁……

歷史是對立統一的。惡龍與屠龍者相對；賴皮蛇也只能狂一時，遲早會被後來者徹底清算。

“呼…該結束了……”

布凡閉上了眼，任由記憶消散。那些逝去的片段，儘管在旁人看來，多麼榮耀、光輝，可有幾人能看出，強大力量的背後，暗藏致命危機。

一縷縷純粹的力量在消失，他將回歸平凡，迴歸普通人的世界，收回那遠去的初心……

從此以後，他將是個普通人。

黑暗…無盡的黑暗……

他在黑暗世界，漂流了許久，冰冷冷的空間他滑行而去，不知目的地何在。冥冥之中，有一股意志告訴他：“你該往那裡去…那裡需要你……”

那股意志，似在告誡他臨世的使命。

他生來不凡…他將鑄造偉大……

時間緩緩過去，歷史的長輪碾過了他……大約五千年過去，他出生在華夏的一個小鄉村，父親擺弄田地，母親操勞一生……待他功成名就，親人僅剩幾位……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何去何從？

他回到家鄉，一待就是十一天……

十一天的時間，他都在思索：往後餘生，有惡龍出現，怎麼解決？讓它肆虐新生的世界嗎？

很快，他尋到了治本的法子。

這法子很簡單：惡龍斷尾！惡龍之所以成為惡龍，是它先有尾巴，才能長出龍鱗、龍角、龍身，最後化生為惡龍。這過程，與蝌蚪變成青蛙是相反的。故而，惡龍斷尾是個徹底的法子。

“唔……天亮了嗎？”

早晨，布凡睜開了眼，一抹火紅的光亮，照進屋來，就如同光明降世，讓人心底敞亮。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