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這些東西,根本不足以影響楚安瀾的行事。(第1/2 頁)
次日天亮,謝清啼醒來的時候,蕭沉靖已經離開了。
昨晚守夜的下人見他出來,行禮道:“爺,昨晚小的送茶送的遲了些,小的喚了幾聲爺沒有醒,小的就沒敢再驚擾爺。”
“唔。”謝清啼對這些人的態度一貫冷漠,他知道這人是怕他責怪,便隨口應了一聲,道:“屋中地龍燒的太乾,我昨夜流鼻血汙了被褥,你讓人換新的過來。”
“是。”
其實除了下人們折磨蕭環鈺那次,謝清啼並沒對他們出過手,也沒有罰過他們,但僅那一次,已在他們心中留下了可怕的印象。
所以平日裡面對謝清啼,他們總是難免有些畏懼,謝清啼這樣吩咐,那人不敢怠慢,忙應下去收拾那帶血的床褥。
謝清啼洗漱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口中似有些極淡的苦味,他用茶湯漱口,心道:莫不是房中地龍燒的太旺,我真的有些上火?
還是說,蕭沉靖趁我睡著,給我餵了什麼藥?
想到此處,謝清啼讓府里人喚趙慈過來一趟,趙慈給他診脈後,有些疑惑的問:“大人,可是府里人給你燉了什麼極好的補品?”
說完又自己否認了這種猜測:“不應該啊,你府裡難道還有比皇宮更好的補品?”
看來真是蕭沉靖給自己餵了藥,謝清啼裝作不知:“怎麼了,有什麼不尋常之處?”
“是有些不尋常,但卻是不尋常的好。”趙慈道:“大人似是吃了上好的補品或極好的藥。所以只是一晚不見,大人的傷似乎在一夜之間恢復了許多。”
“此前得了一顆靈藥,那藥對外傷有些用,這藥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趙慈又仔細確認了一番,搖頭道:“沒什麼不妥,那藥只是上好的療傷藥。”
趙慈收回給他診脈時的腕枕:“這藥大人是從何處得來的,可還有剩餘,可方便讓微臣鑽研一番,看看這麼好的藥是如何配成的?”
“沒了,這藥只有一顆,昨晚被我吃了。”謝清啼說:“不過,這藥的來處我不便多說,我不想因這事多生事端……”
“微臣明白。”趙慈忙介面道:“這藥的事情,微臣不會向任何人提及。”
謝清啼在府中養病時,楚安瀾派人傳他入宮,他只當宣旨的太監在放屁,聽完口諭後動也不動:“我最近耳朵不好使,有些話聽不到。”
傳旨太監知道他胡扯,但卻不能拿他如何,只是讓人去取筆墨。
“不必了。”謝清啼道:“我眼神也不似從前,看不到字。”
既是聽不到,如何知道自己讓人拿筆墨的事,這是明擺著找茬抗旨了,傳旨太監擦了擦額頭的汗,謝清啼看著他,太監訕訕笑道:“大人這屋中很暖和……”
謝清啼道:“回去覆命吧。”
這是自去年回京之後,他首次違抗楚安瀾的宣召聖旨,他這般做,仍如之前要回府養傷一般,是在試探楚安瀾的底線。
宣旨太監看他態度堅決,只能硬著頭皮回去覆命,楚安瀾聽謝清啼抗旨果真大怒,但也不過是摔了一方硯臺而已。
謝清啼在府中等了半宿,沒有等到楚安瀾強拿人的旨意,便知他這是容忍了自己的抗旨之舉。
但他只輕鬆了半日,入夜便見府中管家恭恭敬敬跟著一行人來了他的院子。
為首之人雖然未著龍袍,但卻是楚安瀾無疑,楚安瀾面上帶著笑,扶起行禮的謝清啼,道:“朕聽聞你眼睛和耳朵有些不舒服,便過來看看你。”
謝清啼恭敬道:“房中地龍燒的暖,微臣這幾日一直待在屋子裡,可能有些上火,所以有些眼花耳鳴。服用了下火的湯藥後,眼睛和耳朵的症狀,已緩解了不少。”
楚安瀾示意其他人退下,高公公退下時,小心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