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的脖子已被人扭斷了!(第1/3 頁)
銘惑的媳婦睜著眼等到半夜,才聽到銘惑的腳步聲,她知道銘惑這定是在外喝酒喝到這個時間,抄起桌上的洗衣棒就要錘他一頓。
但銘惑推開房門,她發現自己的丈夫一身酒氣,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滿是傷。
那婦人忙丟下洗衣棒去攙他:“冤家,哪個狠心的把你傷成這樣?”
被套麻袋後,銘惑胳膊上也捱了幾拳,婦人拉倒他挨拳的地方,疼的他“嘶”了一聲:“跟同僚去酒館喝酒,回來時遇到幾個蟊賊,他們人多,我受了點傷。”
“你呀!”銘惑的媳婦好似被豬油糊了眼睛,看不清銘惑好色懶惰又欺軟怕硬,她毫不懷疑銘惑的話,心疼的說:“我去給你找大夫。”
“都是皮肉傷,不打緊。再說了,大半夜的,大夫肯定要加診金。明早再去吧。”
銘惑的媳婦聽話的說:“那我先給你抹點家裡的跌打藥酒。”
藥酒塗上傷口,疼的銘惑齜牙咧嘴,他滿腦子都是巡邏的人把他從麻袋裡放出來盤問,他說自己是刑部官吏時,那些人忍不住笑的樣子。
他恨恨的想:最好別讓老子抓住你,否則非把你抽筋扒骨才行!
冷靜下來後,他想到另外一件事:“明早先不急著找大夫,你早些出門,帶著我的腰牌去城北掖回巷子盡頭那家,找一個叫緹敬的人,跟他說我突感風寒,讓他替我給牢裡的犯人送飯,再去給李大人告個假。”
李大人是死牢守衛的統領,銘惑的媳婦應下他的話,繼續心疼的給他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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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惑本想著告假在家修養幾天,等臉上的傷不那麼明顯了,再去死牢當值。
但他只在家休息了半日,下午就有和他交好的同僚來到他家中,同僚示意他支開他媳婦,告訴他李大人已知道了他為何受傷。
李大人不僅知道了這事,還不知聽信了誰的讒言,說要收回他在家休養的請求,讓他帶傷當值,好讓他長長記性,收收好色好惹事的性子。
那一臉青青紫紫的傷實在太過礙眼,銘惑為難說:“我這一臉傷……”
這人從李大人那裡,已經知道了銘惑受傷的真相:他堂堂刑部官吏,敢去逛青樓不說,還在青樓和人起爭執,和人起爭執倒也罷了,居然像個沒有一點防範心的蠢貨一樣,被人套麻袋打出這一臉傷。
若不是顧忌銘惑顏面,他肯定會笑出聲。
他忍住笑,給銘惑出主意說:“你要怕牢裡的同僚們探聽你為何受傷,可以拿傷布把臉裹起來。如果有人問,就說你和嫂子拌嘴,惹嫂子生了氣,嫂子抓了你個滿臉花,那些傷太難看,你才把臉裹起來。”
說他妻管嚴,總比說他好色蠢笨強,何況他媳婦在外素有悍婦之名,常因吃醋而對他棍棒相加。
他這樣說,別人應該不會懷疑。
銘惑覺得這主意不錯,誇讚說:“還是你小子有主意。不過裹著一臉傷布實在奇怪,在外邊要帶個斗笠才行。”
“哪能是我的主意。”那同僚說:“李大人去死牢巡視時,對我說了喊你回去當值的事。他說這事的時候,替你送飯的那位兄弟,剛好要向李大人回稟無底牢那個犯人的病情。他聽到了一耳朵,可能猜到你會尷尬,就出了這個主意。”
還是緹敬兄弟瞭解我!還是緹敬兄弟點子多,銘惑說:“這辦法可行,我這就讓媳婦找布條和斗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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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蕭沉靖剛打算去取犯人們的飯,就見一個帶著黑紗斗笠,提著食盒的人走了過來。
那人走到他跟前時,解開斗笠,露出了裹滿傷布的臉。那一臉布條裹得實在嚴實,蕭沉靖盯著他眼睛看了會兒,才試探說:“銘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