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睚眥必報(第1/2 頁)
一晃七日,雲毅照常開始上朝。告假七日,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大家紛紛猜測,雲毅這次受傷肯定不輕。
雲毅遇刺流言一傳出來,探子就回報,說好多府邸都偷偷開了家祠祭拜祖宗,就是為了求祖宗保佑雲毅這次能遇刺身亡。
甚至城中賭坊連夜就開了盤口,茶樓酒肆也有人掛出了敢去給雲毅收屍送葬的彩頭,以老榮王為代表的皇室宗族折騰的最厲害。
今見雲毅身穿大紅朝服,白玉束冠,風姿卓逸,一如既往步履穩健,哪有半點受傷的跡象。一眾期盼雲毅不得好死的人,全部都大失所望,不免都縮起了脖子,怕他們開祖祠,下賭的事被雲毅知道。
當今皇帝還是個稚子,即便百官想維持正統也有心無力。更何況雲毅乃一國丞相,又把持朝政,做事獨斷專行,還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態度,即便招致滿朝上下對他十分不滿,但又因懼怕他的雷霆手段,大多是敢怒不敢言。
雲毅像是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照舊開始議政。
兵部尚書顧程傑報,“北蒙近日在邊界活動頻繁,兵部擔心將有戰事,向朝廷申請撥款改換箭矢兵器,提前準備十萬擔糧草運送至北蒙邊境。”
戶部尚書閆春銘立即出列回覆,“南方已連續乾旱數月,基本已形成旱災,當地作物將顆粒無收。為避免出現因旱災無糧而導致的爆亂,戶部已撥五十萬兩白銀去其他各地購買糧食。
“先帝駕崩才滿三年,皇帝陵寢一直未修建完成,先帝骸骨還在雲山寺。工部已加緊修繕進度,一月前才划走三十萬兩白銀。”
“西北軍去年就申請更換戰馬,現在馬匹已無作戰能力,再不更換騎兵恐無力與西戎騎兵交戰。相爺已批了四十萬兩,戶部正在各方籌集。國庫空虛,實在是劃撥不出更多銀兩。”
國庫空虛誰不知道,大家齊齊看向雲毅。想看他如何處理,反正他把持朝政,跟自個兒當皇帝也沒什麼區別。說這帝位是元家的,還不如說是他雲毅的。
雲毅沉思半天,看了眼皇位上快要睡著的小皇帝,冷聲說:“外敵來犯確需早作預防,否則會動搖國本。
既然國庫無錢,那就大家一起湊。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國若不在,大家的官位自然也不保,就從元氏宗親開始,畢竟這還是元家的江山。”
雲毅才不管其他朝臣的臉色,看了一眼龜縮不動的老榮王,“這次籌集款項就由榮王牽頭!”順帶掃視了其他朝臣一眼。
冷聲問道,“可有異議?”
老榮王乃三代老臣,是太上皇的親弟弟,當年還為太上皇擋過刀子,一直榮寵不衰,在皇族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因他自太上皇起就只聽朝不參政,奪嫡風波才未波及到他,是元氏皇族在朝中少有的幾個能參政議政的人了。
老榮王知道雲毅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誰不知道元昌帝是他雲毅弄死的,戶部也好意思扯出給先帝修陵寢的幌子,這些想必都是雲毅提前安排好的。
他本想今日裝死不吭聲矇混過去,結果還是被雲毅盯上了。他也是暗恨自己沉不住氣,自己派出去的探子回去都得處理了,反正是一群廢物,留著也無用。
“老臣領旨!”
為了不與雲毅撕破臉,他不得不領了這個得罪人的差事。
雲毅下職回來,走過長廊,路過角房,向書房走去,一路下人均低頭避讓。一股熟悉的藥香在他鼻尖一閃而逝,他面色無波未作停留,可那股藥香卻牽動了他記憶深處的神經。
洛雪跟在一眾奴僕後,也做出一副極為恭敬的姿態,然後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她來這院已經三天了,這還是第一次遇上雲相。在沒搞明白安排她們來這幹什麼前,她可沒打算暴露自己。
雲毅書房很大,一個黃梨木的雕窗博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