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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偏瘦將自己臉蒙得很嚴實的人拿著手電筒走來。
手電筒的光柱打在青色石板上,腳步聲離小女孩越來越近。
終於,那人穿著一雙白色棉鞋站到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仰視,然而她眼前發黑,人物疊成了重影。
那人半蹲下來,在她面前放了兩個饅頭、一瓶水和一個暖寶寶。
小女孩乾裂的嘴唇喃喃。
顧途轉身離開了。
小女孩的雙眼溼潤了,她費勁全身力氣顫抖著拿起饅頭。
饅頭已經涼了,但是是軟的。
顧途默默出了祠堂,騎上三輪車帶著佛千回離開。
佛千回背對著顧途嘆息了聲:“真可憐。”
然而他卻笑著看著一個小男孩在祠堂門口的樹墩後冒出腦袋,眼神從疑惑到貪婪。
佛千回並沒有告訴顧途,而是路上憐憫又嘆息小女孩的遭遇。
顧途回到家將佛千回從三輪車上扶下來。
佛千回仰頭看到屋前的樹幹已經延伸到房頂了。
佛千回指著那片樹幹對顧途道:“若它繼續長下去,勢必會壓到房梁,要不把它鋸了吧?”
顧途一想也是,於是拿著鋸子從樓梯上到屋頂。
由於樹幹離屋頂又有些遠,顧途擔心危險,便用木系異能變出藤蔓,由藤蔓把著鋸子去鋸樹。
佛千回倚在輪椅上托腮,柔和地看著顧途的動作。
待樹幹鋸到一半,佛千回擺手心軟道:“還是算了吧,大樹能長到現在也不容易,還是等它真戳到屋頂再鋸。”
顧途覺得佛千回說得在理,便點頭收回藤蔓。
他餘光向下望去,見樹幹離地面有六米高,顧途打了個哆嗦。
他有點恐高。
拔蘿蔔的第十八天
下了屋頂,顧途與佛千回將晾曬了好幾日的小麥收進了蛇皮袋子裡。
袋子約有一百公斤,顧途本想用小推車將袋子推至屋簷下。奈何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氣,任他臉憋紅,也沒能將袋子搬到小推車上。
佛千回用手抵著下巴,寵溺地笑著。
他沒有表現出一點輕鄙,反而很有耐心地等著顧途的動作。
顧途終究沒有搬上去。
佛千回推著輪椅上前,單手攥住麻袋口,用力一提便提到了小推車上。
顧途:……
佛千回柔軟地哄著他:“顧途也很厲害,顧途可是a大的學生,還會這麼多技能。”
顧途低下頭,臉微紅,腳趾頭扣地。
佛千回說話總是很好聽……還很真誠。
顧途緩了緩,躲過佛千回的目光,用力推動小推車。
他背對著佛千回,夕陽殘留的溫度彷彿鑽入了他的心臟。
顧途自有記憶起,媽媽就患有抑鬱症了。
他為了不成為媽媽的負擔,兩歲時就乖巧懂事,不亂跑,不和別的小朋友玩。
他安靜地坐在板凳上聽媽媽彈鋼琴,和媽媽一起做蛋糕送給福利院的小朋友,陪媽媽參加國際時裝週……只是後來,媽媽去世了。
顧途至今清晰地記著,媽媽面頰乾瘦躺在病床上對他微笑:“小途,你永遠是媽媽的寶貝,媽媽從不後悔你的出生,你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
幼小的他眼睛上被蒙上了一層水霧,他呆愣愣看著母親生命流逝,黑暗中唯一的光芒就這樣熄滅了。
從那起,他彷彿被囚禁在一間漆黑的屋子裡,與外界距離越來越遠。
他從來沒有朋友,就這麼一個人孤獨地長大,也習慣任何事情獨自解決。
顧途將小推車推到了牆角,用力向下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