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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起來了, 是你, 原來一直都是你!&rdo;

葉防己是他, 葉裴是他，龍梓聿是他, 封青也是他。

他們, 通通都是阿聿的前世!

依嬛將他緊緊抱住, 生怕他消失似的，淚水很快打濕了他的衣襟：&ldo;為什麼, 每次你都那麼傻?為什麼, 要讓我忘掉你?&rdo;

阿聿低頭看著哭泣的依嬛, 滿臉心痛憐惜：&ldo;阿嬛, 我最見不得的就是你的眼淚。只要你能露出笑容，我情願付出一切。&rdo;

&ldo;阿聿……真的是你, 抹去了我的記憶?&rdo;

&ldo;那些痛苦本不該由你承受、何況, 你已成功改寫了幾世命運，不枉我……&rdo;

阿聿話說到一半, 突然停住。

地府小鬼不知何時出現，畢恭畢敬地沖二人行了個禮：&ldo;大人，已經準備好了，您隨時可以送依嬛大人去到下一個世界。&rdo;

&ldo;大人?&rdo;依嬛疑惑地打量著阿聿, 突然渾身一震, 難以置信地驚呼，&ldo;你是?地府中的那個白衣厲鬼?&rdo;

阿聿目光躲閃，間接承認。

依嬛顫抖著問出聲：&ldo;他們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在十八層地獄受苦?是因為, 我?&rdo;

她的臉色驀地發白。

&ldo;不是，別多想。&rdo;他慌忙否認，&ldo;是我做錯了事，理應留在地府受罰。&rdo;

她搖頭：&ldo;騙人。鬼差大哥說過，你受刑，是因為違背天規在凡間使用法力。&rdo;

&ldo;那只是一次偶然。&rdo;他仍舊嘴硬。

&ldo;如果偶然在凡間使用法力，都要受到那樣的刑罰。你一次次將我送回前世改寫命運，究竟為此付出了什麼代價?&rdo;她深深地凝視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ldo;都值得。&rdo;他突然伸手，捂住她那對令他心痛的眼眸，柔聲道，&ldo;阿嬛，讓我送你去下一個世界。只要成功改寫接下來這世的命運，你的罪孽便可贖清。&rdo;

&ldo;那你呢?&rdo;眼前一片漆黑，她的心底卻更加清明，&ldo;逆天而為的你，會如何?&rdo;

&ldo;那不重要。&rdo;他搖頭輕嘆，&ldo;你只要知道，無論你去到哪裡，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rdo;

&ldo;我不信!我不想贖罪了。我要留在地府，與你一起。我要親眼確定，你不會出事!&rdo;依嬛語氣執拗。

&ldo;抱歉，這次我不能聽你的。我必須送你走。&rdo;阿聿在她耳邊輕道，&ldo;這一世的你，背叛恩人，一意孤行，與整個武林正道為敵，最終走火入魔，手染鮮血，罪孽深重。但這並非出自你本心，而是因你受到詛咒，戾氣作祟。如今你身上戾氣已十去其八，我會抹去你的記憶，讓你重活一世。&rdo;

&ldo;不!&rdo;依嬛狠命搖頭。

驀地，阿聿只覺得指尖一熱。他低頭看去，依嬛額間竟隱隱出現了黑色的印記，一捺一撇，就好像一對即將展開的雙翼。

他面色凜然，指尖化出道金光，迅速點在依嬛額上。那黑色印記瞬時消失不見。

他鬆了口氣，情不自禁俯身吻向依嬛的額頭。

&ldo;阿聿。&rdo;看不見他的神情，依嬛卻能透過這一吻，感受到他強自壓抑的不捨之情。

她的睫毛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