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生病(第1/3 頁)
自上次之事後,又逾了小些日子。挽風坐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頭,一想到那皇帝小子,心思煩雜,嘆道,最近能避著他就避著他吧。畢竟,若是身份暴露……思前想後,下定決心,穿戴好衣服,佩戴好千牛刀,便慢慢地去李文叡的書房處當值了。
外頭小雨淅淅,北風瑟瑟,呼嘯刺過人的臉蛋,刀割似的疼。挽風裹緊身子,披著裘衣,撥出的白氣呵在手上,並沒有緩解寒意,只得加快腳步往書房趕去。
李文叡坐在暖案上看書,前邊置著青銅鎏金熏籠,手裡握著海棠形銅製雕花手爐,殿內暖意瀰漫,香味氤氳,如似春天。挽風在殿門口站了會,等寒氣被這暖意驅散,便來到了殿內。李文叡抬頭輕瞟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挽風撇撇嘴,沉默地站在了李文叡身後。李文叡皺眉,心道,為何一字不語?連行禮也行。想回頭和挽風講話,嘴微張話還未出口又咽了下去,眉頭緊皺,啊,對,好像是朕說過不用行禮。不由嘆了口氣,默默攤開書看著,卻發現,書中的字如飛速流逝的水般,從眼前呼嘯而過,怎麼都進不了腦海裡。只得將書放下,輕輕拿起瓷玉杯抿了一口熱茶,看到眼前託膳房做了一疊桂花糕,眼光閃爍,又看向挽風,卻發現他離丈把遠,彷彿自己是野獸一般。李文叡皺眉面色不虞,轉頭盯著挽風道:“你為何站那麼遠?”
挽風面色平靜,垂頭道:“臣前些日子似乎得了風寒,怕過了病氣給皇上。”
風寒?李文叡眉頭一跳,皺眉看去,發現挽風面色紅潤,眼眸光華煥發,並不似那得病之人。回過頭,心裡如堵了座大山,說也不能說,動也沒法動,只得低頭伸手用手帕捏起桂花糕吃著,沉默不語。
這幾日好像有點躲著朕?李文叡心想,皺眉心氣不順。從那溫池回來後,在當值的時間挽風遠遠站在李文叡身後,其他閒暇時遇見了也只是點頭或者不在意地繞開,前前後後加起來還不過十句話。李文叡心中沉重,暗中瞟了一眼挽風,放下手裡味如白蠟的桂花糕,又低下頭看書。
挽風晚上回到屋裡,寒氣深重,趕忙撥開掩著的火炭,挑亮了點,又加了幾根炭,將手置在上面烤了會,才覺得侵到骨子裡的寒氣略微少了點。又站起身點了燭火,窸窸窣窣一陣,才吹滅蠟燭,鑽進被子裡睡去了。
翌日清早起來,寒氣侵鼻,似乎周圍凝著冷霜,挽風忽覺腹部痙攣,彷彿腸子往外拽一樣,額頭冒出汗珠,整個人疼到蜷縮成一團,低低呻吟著。啊,月事竟然來了嗎?挽風趕忙默唸了一個口訣,雖無血液奔湧,卻疼痛蝕骨無法排解。看來,是因為上次入了水,受了寒,這次便這麼難熬。
挽風捂著腹部疼得翻來覆去,小臉擠成一堆,渾身力氣抽空,只得壓住自己的腹部,似乎這樣便可緩解疼痛。挽風看了看黑沉的天,心道,看來今日無法當值了,哎。真的好的不靈壞的靈,昨日還和那皇帝小子說我得了風寒,今日便換著法兒的靈驗了。
李文叡剛剛下朝,坐在殿內時不時地瞟著外頭,發現時辰已過,挽風並沒有過來,心中頗煩,臉驀地一沉,冷冷道:“阿福。你去看看挽風為何沒來?是不是死屋裡了?”
福公公心頭一跳,心裡哀嘆,唐大人啊。忙上前應聲匆匆去清歡院。
到了院內,發現屋門緊閉,似乎沒有任何生氣,周圍的寒氣侵蝕,福公公縮一下身子靠近屋門,垂頭輕輕道,“唐大人,起了嗎?”
正無力地躺在床上的挽風聽到外面呼喊,心裡一驚,嘆氣道,看來是興師問罪來了。眼光透過屏風往外瞟著,捏了個口訣,門栓輕輕的拉開,沒有力氣回應福公公。
福公公見屋裡沒有聲音,皺眉疑惑,伸手輕輕去推木門,“吱呀”一聲,木門便開了一條小縫。咦?怎的沒栓?莫不是出了什麼事?眉頭一跳,趕忙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