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喜歡(第1/3 頁)
桌上的咖啡液粘膩的香氣飄得到處都是,解傒斯終於止住了眼淚。
“小四喜,你的頭髮長長了。”
“我會去剪的。”
“哦,你高興就好。”
梵西也就隨口一提。
長長的摸起來挺舒服的,只是總遮住眼睛,看著他整個人一股喪葬風——還是把自己半個埋土裡的那種喪葬。
明明他的眼睛那麼好看。
梵西的手落在解傒斯的側臉上,拂開他被髮絲半遮的臉,或許他不怎麼曬太陽,整張臉白得不可思議,隱隱透著的青色是淺埋在面板下的細小血管。
脆弱地維持著他的生命體徵。
眼皮子也薄薄的,在她的注視下半合著,在她撥開他髮絲的時候,有些畏懼光芒的眼眸稍稍躲閃,並不直視她,卻沒有在她手下掙扎,只是眼眸往側邊微微移動,顫動著淚光。
往下是他向她袒露的脖頸,上面的脈搏動得更厲害些,但因為有面板裹著,仍舊是白裡透著青色,她看不見他流動的血液,但似乎咬斷他的脖頸,簡單到只需要她的尖牙刺進他的面板。
不過毫末,血液就會順著她的牙尖噴湧,滴落,冷卻,最後凝固。
要是讓梵西形容,她認為這更像是花的凋敗的過程,綻放,凋落,乾枯,最後完全凋敗——事實上,咬斷他的脖子的確會讓他死掉。
明明行為舉止哪哪(比如說哭起來的時候)都像是本該有九條命的貓,卻偏偏脆弱得像被折磨過的花,看著堅韌,其實生殺予奪,由她指尖稍動,便可輕易掌控。
很微妙的感覺。
梵西的舌尖不自覺地舔了舔唇邊的虎牙,借那點鋒利尖銳的痛楚想象和刺破脖頸的差別。
興奮得有些不對勁。
解傒斯就像歐洲文學裡那些需要神明憐憫才能恢復美麗和生機的丑角,只要稍稍將自己往她身邊安放,任她施予憐憫,他就可以做她身邊最忠心的狗。
他並不能得到她完全的愛戀,但那一點點關注,卻也足夠使他的膝蓋順從地在她身前彎折。
他輕而易舉,臣服於她。
甚至不需要她的規訓。
只要她存在,只要他能存在於她的存在,他便能有生機。
梵西的手拂過他微微顫抖著的眼皮,本意只是想擦去他的淚痕,指腹上的指紋卻意外讓面板相接時帶來一點摩擦,而那點溫熱,要可比一個親熱的吻更讓他瘋狂。
這樣說可能有些不太恰當,畢竟他還沒有試過她的吻。
不過這很好地讓解傒斯發現一點——他可太適合做她的狗了。
一直躲在角落的溫妍遠遠觀望著,對這個場景只能眨了眨她迷茫的眼睛。
不過活了那麼多年,她很快就放輕鬆了。
小孩的事,讓小孩自己解決。
不過解傒斯昨天在她這裡的行為就很可疑了。
很難說不是在算計她。
還有算計曼尼。
嘖嘖嘖,死孩子。
小狗都利用!
把話說開之後,現場總算沒有那麼難熬了。
梵西這才想起買的東西還沒給溫妍,急急忙忙給陳淮西發訊息。
【就來。】
梵西偷偷學了學他的語氣。
可能會跟著一點冷淡的,平靜無波的尾音,梵西試了試:
“就來。”
自己都覺得好笑。
訊息從發出去到得到回覆,再到陳淮西拎著東西到她面前,前前後後不過三分鐘。
而她訊息剛發出去沒多久,溫妍就回來了。
桌上的汙漬也早早被清理乾淨。
所以等溫妍回來的時候桌上幾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