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第1/4 頁)

遠遠走來幾人，腳步聲漸近，柳絮稍稍抬頭望了下，見兒個人簇擁著一人緩慢走來。那人相貌威嚴，目光冷靜犀利，步伐沉穩，極有氣勢。

柳絮不認得他，夏侯熙卻不陌生。蕭予墨親自前來，莫非尉遲駿當真命喪黃泉了不成？

&ldo;跟上。&rdo;夏侯熙定定注視著蕭予墨的背影道。

施們始終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以瞧得見最後一人的一片衣角為界，前面幾人一無所知。

、

&ldo;也們要去哪裡？&rdo;柳絮問。

&ldo;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去拜祭尉遲駿。&rdo;夏侯熙沉吟後道。柳絮心頭一緊，&ldo;他沒有死。&rdo;

&ldo;跟著去就什麼都清楚了。&rdo;夏侯熙不願費力與她爭辯。

蕭予墨等人進了一問小屋，夏侯熙和柳絮在暗處稍待片刻，移到窗前。柳絮緊張得無以復加，好似在等待某種宣判。

夏侯熙亦然，心情晦澀複雜難言。

屋內仍是極安靜，崢到窗前一隻蛾子翅膀撲動的聲音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兩人屏住呼吸，生怕溢位一絲聲響被人發現。

只聽得蕭予墨低沉有力的嗓音在房內迴蕩，&ldo;尉遲，孤定會為你報仇，你安心走吧。&rdo;

柳絮面色大變，緊摸住領口才遏制住驚叫的衝動。

夏侯熙小心地在窗上戳了個小洞，往裡窺探。

正中一個斗大的&ldo;奠&rdo;字，前方設有牌位、香案和蠟燭，此時蕭予墨正站在靈樞前，滿面沉痛。

&ldo;讓我看看。&rdo;柳絮極輕地道。

夏侯熙覷她一眼，往邊上一閃。

柳絮只瞧了一眼，退開，咬住了唇。

一個渾厚蒼勁的嗓音驟然響起，&ldo;聖上，請聖上為駿兒做主。&rdo;

夏侯熙又將眼貼上去，這個聲音原來出自尉遲炯。

蕭予墨道：&ldo;老將軍有話就直說吧。&rdo;

尉遲炯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臉卜的線條冷硬至極，&ldo;駿兒並不是病死的，而是中了劇毒。&rdo;

&ldo;是… … 師姐。&rdo;柳絮上下牙齒打戰，臉色極其難看。

蕭予墨整眉，&ldo;可知下毒的是何許人也？&rdo;

&ldo;是個青樓女子，來歷尚不清楚。臣已將她關在一個秘密的地方，只等聖上發落。&rdo;尉遲炯咬牙切齒道。

&ldo;果然是師姐。&rdo;柳絮喃喃道，怔怔落下淚來。

夏侯熙一驚～喜，喜的是尉遲駿已死，如同卸去蕭予墨的左臂右膀，驚的是雲清霜被捉，死生難料。

蕭予墨尋思片刻後道：&ldo;老將軍，不可打糙驚蛇，暫且留她兒天性命吧。&rdo;&ldo;臣遵旨。&rdo;尉遲炯悻悻道。

蕭予墨目光瞥向棺梓，面上出奇的平靜，出口卻是：&ldo;尉遲，孤會讓整個西茗國給你陪葬。&rdo;

若說之前夏侯熙對雲清霜所言尚有疑慮，現下則是深信不疑。其一，尉遲駿不死，尉遲炯怎會知道他是因毒發而死？其二，尉遲炯老態畢露，悲痛欲絕，絕不像是裝出來的。既已得知真相，再無流連的必要，夏侯熙道：&ldo;我們

回去。&rdo;

柳絮渾渾噩噩地應了一聲，腳步虛浮，雙腳彷彿已然不是自己的。拖著她往回走，直到將她拋上牆頭，她才算清醒了兒分。

&ldo;師姐… … 真的殺了他。&rdo;她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