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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尊榮?
有的人越是壓抑,越是剋制,到了洩洪那日,只會是摧殘和毀滅。
褚昭是否也是這樣?
楚盛窈忽然有些害怕起來,害怕從前對褚昭的看法在某一天被全部推翻。
她心頭惶恐難掩,他氣息灼熱,幾乎想要將她吞噬,身子往後縮了縮。
至少此刻,她不敢與這樣的他親近。
憶起不多的經驗,除開微末不可記的歡愉,剩下的只有疲累。
她害怕會被他弄死。
“我今天有些累了,夫君。”想起祖母今日說的順,儘量放軟了聲音,不知他的兇,是因何而起,她心中已然有了懼意。
“是累,還是因為旁的?”褚昭刻意壓低了聲音,胸膛中的沉悶早在那個‘等’字,化成了怒。
那人能等什麼!
不過是空談!妄謬!
他亦是個男子,有氣節,怎容的旁人這般放肆!
“我擔憂祖母,如今心都未放下,還能是旁的什麼?”聽他這般強勢,楚盛窈紅了眼眶,“夫君,您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他也不知曉?
一滴淚從楚盛窈眼角滑落,褚昭這才回過神來。
想起方才的一幕,只道是被鬼給附了身,他怎就差點兒失控,這一切跟她有何關係?
不過是李遠之的臆想!
真是失心瘋了!
他從她身上起來,整理好衣服,“我是我失禮了。”
這一晚,百名眼底的青色,比得上蜀地的猛物——食鐵獸。
他可是一整夜都守著世子,沒合過眼!
實在是想不明白了,成婚前翰林院也沒有那麼多的公務?
怎的成婚後,世子不光是白日忙,夜裡也忙。
更甚至他也瞧不出,到底是忙了個啥。
只是伏案坐在那裡,手裡拿著書卷,百名偷偷的看過,說是在看書,實則都沒怎麼翻動。
好在天一亮,他和金貴便換了班,回房間補覺去了。
“少夫人呢?”褚昭問正端著熱水進來的金貴。
“還睡著呢?世子是要我去將少夫人喚醒?”金貴想起不久,將楚盛窈大清早叫起來,看朝霞的事兒,問道。
褚昭沒回答,讓金貴出去了。
如今天氣漸涼,熱水水汽上揚,蔓延到木盆外面,褚昭走近掬捧水澆蓋在臉上,溫水溼噠噠的,卻也不足以叫他清醒。
有些東西,在腦子裡撕扯了一晚上,人越發的清醒,可思緒卻隨之起伏。
若非那雙通紅的眼睛,撞進心裡,那滴淚水喚醒了他的良知,他差點兒也成了個逞兇行惡之輩,
自他三歲開蒙,習孔孟之道,以君子之姿勉勵自身,從未有過昨日失控的局面,即便他最後並沒有做下去。
可那強烈的慾望,始終縈繞在心頭。
想了一夜,他這些年,終究不過是學了皮毛,京都人人的讚頌,都只是虛名。
約莫一炷香的時候,褚昭扣動桌面,金貴立刻躬身走了進去。
“收拾下。”清冷的聲線傳來。
金貴掃視了眼,木盆裡的水已經所剩無幾,殘留到了地面,架子上是褚昭換下的衣服,從領口到衣袖都溼了。
金貴連忙將東西拿了出去,期間不敢直視褚昭。
方才世子分明並未做什麼,可身上的氣勢,較之以前如沐春風完全不同,喜怒不形於色,叫人越發的恭敬。
“不好了,世子救救少夫人啊!”
急切的聲音從書房外面傳來。
褚昭蹙眉,聽是和楚盛窈有關的,連忙叫人進來問話。
春和跑的快,氣息還未喘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