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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當即便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平衡歪了身子,他皺著眉頭用剛剛才有些癒合跡象的左手撐地, 轉身跳開, 這才又躲過了髭切本體向他右腿的攻擊。而左肩的肌肉自然再次繃開了一道口子, 其中不停促進著自愈的妖氣開始四散開來,將空氣染上了一片暗色,氣氛越加詭異。
右臂多年前被這把刀砍斷,如今左肩與左腳又再次被同一把刀砍傷, 茨木惱怒不已。他滿是殺氣地看向倒在牆根下的人形髭切,而髭切明明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卻還是努力給茨木比個唇語:[哈哈哈,要是被打了一拳就退場了,那多沒意思啊。]
&ldo;……&rdo;面對這樣的挑釁,茨木反而變得一聲不吭。他選擇了在沉默中爆發, 不再顧及身邊那把力道越來越弱、飛起的高度只能到他的腳腕,甚至現在已經快要無法割破他面板了的刀劍,站在原地為地獄鬼爪蓄起了力。力求一爪子捏爆髭切的同時,順便將他喜愛的弟弟一起幹掉, 成為親密混雜在一起的肉醬!
這裡上演的是多麼驚險的一幕啊!然而站在極近距離的埃德加卻不僅沒有逃開,反倒是如當初的髭切一般,劃著名水看得是津津有味,還順帶邊鼓掌邊感嘆了一句:&ldo;可真是精彩的戰鬥呀。&rdo;
把我當猴看嗎!茨木正對著埃德加的後腦勺明顯地爆出了青筋,彰顯著主人的憤怒。但他還是努力用意志力壓抑住了對這個怪異又可怕的人類的惱火,只道這傢伙不來礙事的話就隨他看戲去了。
可就是天不遂妖願,繼剛才那句感嘆後,埃德加又接著說道,&ldo;不過也該停下來了哦?你們要是在這裡打個你死我活,我會有點困擾的。&rdo;
他彷彿在哄吵鬧著的幼兒園小朋友般拍了拍手,意圖將孩子們打鬧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而非常有趣的是,兩把刀一隻鬼竟也確實地轉過頭看向了他,&ldo;呵呵,真是乖孩子。&rdo;埃德加就近拍了拍就在他身邊的茨木的腦袋。
而茨木則是立刻就僵在了原地。頭頂那正輕柔拍動著的手讓他想起了之前打鬥中被對方輕輕鬆鬆就握住了自己的角的那段回憶,那雙手簡直如鉗子般牢固,讓他除了斷角外根本想不到逃離的辦法,而現在,難道要斷頭才能逃開嗎……他緊張得一動不動。
另一頭本該非常沉默、沒有進氣只有出氣了的髭切倒是既沒有恐怖的回憶,也不想自己在看中的審神者面前露了怯,準備操控自己的本體偷偷將茨木童子的左手也一併砍掉。然後下一秒,他的勇氣就在埃德加的&ldo;溫柔&rdo;注目下縮回了肚子,和著凹進去的肋骨一起躲藏到背後去了。
雙方幾乎沒有太大時間差地僵持住,完全不敢動彈了,於是膝丸便趁此沒有阻礙的時機,成功到達了自家兄長的跟前。他看著髭切徹底向內凹陷的胸膛與時不時吐點血與血沫的狀態,深切地明白髭切若不是一把刀劍而是個普通人類,那麼現在早就無法挽救了。
可即使現在是還吊著一口氣的狀況,膝丸本身卻也並不擅長治療,他只得一個勁地將靈力粗暴灌入髭切的傷口之中,寄以期待兄長有了力氣後使得傷口自行癒合。
觀察與思考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膝丸幾乎是來到髭切的身邊時,就開始一手扶著他的兄長讓對方坐直身子,一手傳輸起了大量的靈力。
但作為沒有與審神者訂下契約的刀劍,他的靈力屬於構造自己身體的那一部分,輸一點就少一點。可他也不在意自己越發虛弱的身體,一刻不停地輸送著。倒是他的眼神沒有改變,一直銳利地注視著茨木童子,脊背挺直,彷彿隨時都要拔刀而起。
茨木童子當然也不甘示弱,惡狠狠地瞪了回去,非常有惡鬼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