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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找你是調查那個?資料碎片是怎麼回事?在警務系統?&rdo;韓文清聽得一頭霧水，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個極細微的下意識反應讓廖齊緊張地吞了口口水，韓文清在霸圖多年來的絕對權威是毋庸置疑的，作為昔日霸圖的技術總負責，對方可畏的威嚴和逼人的氣勢他也並不是第一天才領教到。只是時隔五年的韓文清，氣勢不僅更勝從前，加上他心底對張新傑傷勢的擔憂和對始作俑者的怒火，舉手投足間所突顯出來的壓迫感令人惶惶，更何況廖齊剛剛才經歷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血腥場面，不免心緒凌亂，話不達意。

廖齊用力握緊拳頭使指甲嵌入手掌，試圖以痛感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反覆攥了幾下，剛想開口繼續解釋，韓文清卻抬手示意他稍等，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對廖齊說：&ldo;新傑既然說警務系統內部能查，我先讓隊裡人去查，你先冷靜冷靜，組織下語言，稍後跟我做詳細的說明。&rdo;

韓文清風格的體貼言語讓廖齊心神瞬間安定不少，見對方用力點頭應下，他便點進手裡的聯絡人按下撥號鍵。手機接通，聽到那邊&ldo;餵&rdo;了一聲後，他壓低聲音對著手機道：&ldo;喂，我，你今天在通雲路執勤吧?過來宜亨醫院一趟，對，馬上，上三樓，急事。&rdo;

結束通話電話，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廖齊，說：&ldo;怎麼樣，冷靜點了麼?&rdo;

&ldo;嗯嗯!謝謝韓隊!&rdo;

&ldo;呵呵，都這麼多年了，還叫什麼&l;韓隊&r;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廖齊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把從接到張新傑電話兩人見面開始一直到他發現蛋糕店外的騷亂跑下樓看到滿身是血的張新傑和火花四濺的黃少天，再到張新傑進手術室前讓自己把襯衫交給韓文清繼續調查編碼的全部事實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韓文清一言未發地聽廖齊講述完所有內容，坐直身體靠在低矮的椅背上。

&ldo;抱歉。&rdo;

&ldo;嗯啊?&rdo;韓文清突如其來的一句道歉令廖齊一時有些驚慌。

&ldo;對你來說，那種場面衝擊性挺大吧。&rdo;

聽到這句話，廖齊才恍然明白對方是在為剛見面時的難以壓制的情緒道歉，他有些侷促地點了點頭，試探性地問道：&ldo;韓隊，你們以前經常遇到這種情形麼?&rdo;

韓文清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並沒有給出直接的回答。他半仰起頭看著醫院走廊的邊燈，自嘲地喃喃道：&ldo;看來過慣了太平日子，以為到了和平年代的，不止他喻文州一個啊&rdo;

十五分鐘後，秦牧雲的身影出現在手術室盡頭的樓梯口，他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到手術室門口坐著的韓文清，一路小跑過去，等到跟前看清了他身邊的廖齊，不禁一怔。

&ldo;老廖，你怎麼也在?&rdo;疑惑之餘，秦牧雲瞥見韓文清手中的襯衫，又抬頭看了一眼亮著紅燈的手術室燈牌，不禁心下一沉，&ldo;韓隊，裡面&rdo;

韓文清沒有接對方的話，他把手中襯衫的袖口翻出來，伸到秦牧雲面前，道：&ldo;你從警務內部的資料庫裡查一下這些，什麼資料碎片、資訊編碼什麼的，有什麼問題你問老廖，要隱蔽，儘快給我個結果。&rdo;說罷，拍了拍廖齊的肩膀，&ldo;交給你了!&rdo;

時隔五年，先後受到兩位隊長的如此囑託，廖齊不敢怠慢，重重地點了下頭。秦牧雲見此情景知道事關重大，接過襯衫行禮致意。兩人臨走前，韓文清又不放心地囑咐道：&ldo;回到局裡別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兒，如果別人問起就說我跟新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