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孩子父親是誰(第1/2 頁)
沈書媛注視著陸知薇的神色,伸手挽住陸知薇的胳膊:“我哥肯定又做噩夢了,嫂子別放在心上。”
“沒事,我已經沒有把他放心上的習慣了。”陸知薇嗤之以鼻。
“今晚風大,他沒關緊門,我去幫他把門關了。”沈書媛沒從陸知薇臉上看到一丁點生氣或是失落的情緒,有些大失所望,走過去幫沈矜墨的房門輕輕關上。
陸知薇把設計稿看完,遞迴給沈書媛:“就按照這個水準來畫。”
“好,那嫂子,我先回去了。”沈書媛收拾起桌上的筆和畫稿起身往樓下走。
一記響雷把噩夢中的沈矜墨驚醒了。
餘悸未消。
他睜大著眼睛,望著天花板,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胸膛劇烈起伏,帶著些粗喘。
夢裡的陸知薇持刀剮了他一百零八刀,最後一刀刺入心臟,又快又狠又準。
口乾舌燥的他從床上翻身下來,扶著門一瘸一拐走向房門口。
擰開門想去客廳找口水喝。
陸知薇就站在那手裡捧著一杯檸檬水,身上穿著一套白色棉質睡裙,上半身裹了件外套,一雙腿又細又白。
聽到開門聲,她捧著水杯轉頭,看向他這邊,一雙清亮的眸深不見底。
沈矜墨聯想起夢裡那張純良無害的臉,握著刀子刺入他心臟時,那冷漠決絕狠厲的模樣。
他突然感覺沒這麼渴了。
……
翌日是週末。
陸知薇本想睡個懶覺,來自療養院的一個電話將她吵醒了。
療養院那邊打電話是通知她去收拾外婆的東西。
外婆的案子一直沒有定論,這個房間也不能一直霸佔著,她們得安排新的病人入住。
陸知薇開車趕去了療養院,療養院給她退還了她之前交了十年的療養費。
走進外婆的病房。
所有的陳設沒有變,外婆的東西少的可憐,只有衣櫥裡幾套衣服,還有桌上一個用舊的保溫杯,兩雙鞋。
愧疚再次盈滿心間。
她都沒來及讓外婆好好享福,如今兇手卻依然逍遙法外。
把東西全部收拾打包整理好。
邁出大門時,她瞥見了靠窗書桌上,那束插在花瓶裡的向日葵。
陽光不再照進來,枯萎的向日葵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老太太不懂花藝,花瓶裡那幾支向日葵是胡亂插上去的,把瓶口塞的滿滿當當。
陸知薇不禁想起了老太太樸實慈祥的臉,插花的時候肯定也是笑著的。
陸知薇走過去,端起了那個花瓶,連同枯萎的向日葵一併帶走了。
剛把東西放上車,準備開車離開。
身後傳來阮紀洲的聲音。
綠草如茵的院子裡,他正挽著一個氣質優雅的婦人在散步。
“薇薇。你怎麼會來療養院?”
“我來收拾外婆的東西。”陸知薇回答。
阮琴笑眯眯地注視著陸知薇窈窕的身段,以及那張明豔張揚卻沒有攻擊感的臉。
“你就是陸家的二小姐吧?常聽我兒子提起你。”阮琴率先開口,溫婉的笑容讓人沒有距離感。
“阮阿姨,您好。”陸知薇頷首問候。
“洲兒買的陽澄湖大閘蟹,你嘗一個?”阮琴手裡拎著一盒蒸熟的大閘蟹,還沒來得及吃,就想跟陸知薇分享。
盒子提起來,一股海鮮味竄入陸知薇鼻間,胃裡一陣酸水湧上來。
“不用,阿姨,我不吃蟹。”陸知薇怕在長輩面前失了禮貌,擺了擺手,捂著嘴衝回病房樓裡,去找了個洗手間吐。
阮琴是個開明爽朗之人,又給周家生育了一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