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老夫人倒下了(第1/2 頁)
老夫人越想心裡越是沒底,愕然地瞪著張氏,似乎想發火,卻又顧忌著什麼,後槽牙咬的緊緊的,卻半晌未能張開嘴。
韋映璇此時自然不會做聲,反倒往後退了幾步,冷眼看老夫人的窘態。
劉大人長長一嘆氣,“張氏,你的境遇本官也十分同情,你先起來吧,此事你要告,也需明日去衙門遞狀子,但本官還是勸你再好生想想。”
說罷,他看向老夫人,一改先前的客氣,肅聲道:“老夫人,你方才派人請我來時,言之鑿鑿稱侯府是無辜的,你說趙賬房做假賬在先,攜家眷來府上鬧事在後,一切事情的緣由又是因你孫媳而起,本官見你與侯爺確實無辜,才予以通融,讓貴府侯夫人寫明情況簽字畫押,待安撫了死者家屬便結案。”
“然真相卻並非老夫人說的那般,侯府冤枉趙賬房在先,侯爺羞辱趙賬房在後,而侯夫人只因讓賬房換了新式記賬法便無辜被牽連其中,一切並非她之過。那麼今日便無法按我先前承諾的順利結案了。”
他頓了頓,十分意味深長地道:“方才老夫人如此倉促,欲讓侯夫人簽字畫押為此事擔責,委實不地道,您也是一把歲數的人,又是侯府地位最高之人,對待小輩和下人何須如此綿裡藏針?”
綿裡藏針,都是斟酌過後的用詞。
在場誰都聽出來了,劉大人本是想說老夫人對待自家孫媳婦都如此陰險,只不過礙於老夫人年紀大,口下留情罷了。
老夫人被劉大人當場戳穿,臉色燒紅,猶如往外滴血,恨不得就地去見老太爺了。
她不好和劉大人撕破臉,便怒不可遏地看向韋映璇,“映璇!你告訴劉大人,你我祖孫二人平日裡感情有多深厚,我今日若不是為了護著你,又豈會將錯就錯稱趙賬房是畏罪自殺?這一切可都是為了挽回你的過錯,劉大人現下似乎誤會了祖母,好孫媳,你難道不為祖母澄清嗎!”
韋映璇一聽便知,這是老夫人在向她施壓,想以孝道讓她當眾替老夫人說幾句找補的話。
這就很是欺負老實人了。
今日若不是她及時帶了李賬房,若不是老夫人愚蠢自大,沒讓人提前銷燬原始賬冊,她很可能就洗不清潑在身上的汙水了。
老夫人現在卻要她以德報怨,憑什麼呢?
她臉色十分淡漠地道:“祖母,您還是別再解釋了,清者自清,映璇自認為未做錯什麼,只是讓趙賬房換新式記賬法而已,既未做錯事,又何需祖母護著?”
“映璇!你還說你不是忤逆長輩?你也太不孝了,祖母對你的恩情,你竟一點都不領情,還口出惡言。”反正今日已難堪失落至此,老夫人反而想要撒氣。
整個花廳的奴婢小廝,全都驚訝地看向老夫人。
如果說先前老夫人是無理取鬧,那麼現在便是撒潑的架勢了。
眾人都不敢相信,侯府最至高無上的女性,輩分最大,往日裡大家最敬重之人,居然有如此潑婦的一面。
劉大人一言難盡地翻出了白眼,“老夫人,此事是你處置不當在先,何必如此難為小輩,你還是要些體面,適可而止吧。”
老夫人再被劉大人當眾不留情面的諷刺,頓時心口一哽,一股熱流淤在喉嚨口,她勉力壓下去,強勢地說:“這是我的家事,我的孫媳婦不孝順,我還不能說了嗎!”
“祖母……”宋拓只覺得丟人現眼,面色通紅地上前,目光裡全是一片哀求:“求您什麼都別說了,我送您回房,餘下的事就讓孫子出面處置。”
也許是張氏那一巴掌讓祖母大受打擊,此刻的祖母太過失態,一言一行都不再是德高望重的長輩該有的樣子。
再這般下去,祖母她老人家的一世英名便毀了。
“拓兒,你讓開!此事還須處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