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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聽了歡喜,上前扯了大姐,問了幾聲賣肉生意可好什麼,見大姐都應好,便是已經放下了心。顧早瞧著她,那氣色卻是比起上幾個月竟彷彿還差了些,雖穿了新衣服,臉上抹了些胭脂,瞧著紅紅,也是帶了笑,只是總有幾分勉強意思,見方氏歡喜樣子,也不多說,只是笑著讓方氏和大姐到裡屋坐了說些孃兒倆體己話,自己便動手整飭起了大姐帶來那豬頭。洗刮乾淨了去了舌,用了三斤甜酒入水同煮,待沸了將豬頭整隻下在了平日裡燒湯料大鍋裡,添些開水浮過豬頭一寸,又下蔥三十根,八角一搓,煮到兩百餘滾時候,再下醬料和酒各一大杯,糖少許,再用大火燒了約莫兩炷香才退出大火,改用文火細煨收幹,待湯有些膩了,便開了鍋,用筷子輕輕一捅,已是爛熟了,只聞滿屋子肉香,早把三姐和珠兒釧兒都吸引了過來站在一邊等吃,連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顧早笑著切了一大碟子肉,瞧他們幾人搶著吃了,便又切了一碟子送去了隔壁沈娘子家,回來時將那已涼豬耳細細切絲,和著椒末、酒、香油涼拌了,又瞧見那割出豬舌,想了下便也批成了薄片,用五香佐料烹了,再去院角搭起那棚子裡掏出了顆年前買來貯藏菘菜炒了,這才叫了裡屋方氏和大姐一道出來,全家就著燉熱酒,吃了個不早不晚午後飯。
吃過了飯食,那顧大姐瞧著天色也有些暗樣子,便有些坐不住了,又略略說了些話,牽了兩個女兒便是要走了,方氏包了一袱子糕點要送出去,被顧早攔了自己拿過,將那大姐送了出去。
走到那巷子口等車時候,顧早瞧見那珠兒釧兒在一邊玩著方才二姐給剪各色窗花,看了自己身邊大姐一眼,輕聲道:“大姐,你心裡有事,在娘面前瞞著便也罷了,卻是連我也不願說嗎?”
顧大姐眼睫毛抖了下,瞧了顧早一眼,仍是勉強笑道:“哪裡又有什麼事,瞧你說。”
顧早見她仍是不願說樣子,也不勉強,只是低聲道:“大姐,我知你是個要強,你不願說也就罷了,只是都悶在心裡,便是活活一個人也會憋壞。哪日若是想說了,只管來找我,你須記得我是你家人,總是會幫你。”
顧大姐望了顧早,那嘴唇抖了起來,只是最後終是不過點了點頭。顧早暗歎了口氣,瞧見正好有輛租用車子過來,便揮手叫停了,抱了兩個侄女上去,這才和大姐道了別,目送她離去,那顧大姐坐在車上,卻是不停掀開簾子回頭看著顧早。
顧早望著那車子拐了個彎不見了,這才轉身回去,心中卻是想著哪日裡有空了務必要自己過去顧大姐家看看才好放心。
東京城裡從昨日初一起便是熱鬧非凡,大街小巷裡到處有人用吃食、小物件、果子、柴炭等東西唱著叫著進行關撲,城東宋門,城西梁門,城北封丘門以及城南一帶,都搭設了綵棚,也到處有舞場和歌館,路上車馬賓士,街上瞧見人,除了那些乞兒叫花,人人都是穿了嶄新幹淨衣服。
顧早年前便已是託了個信靠牙儈幫著找鋪子了,到了初三那牙儈鋪子開了門,顧早便過去了。一問,說是在那潘樓東街過去兩條道馬行街上,確是有家鋪子因了去年人今年不再續了,如今正空著,那房東託了這牙儈要承租出去,只是租金並不便宜,一年卻是要一百八十兩銀子。
顧早聽了有些吃驚,此時諸路州萬戶以上大縣縣令那月俸也不過二十兩銀子,這樣一個鋪面卻是要一百八十兩,生生是那縣令大半年俸祿,自己去年那面檔幾個月做下來收入也不過是略高於這個數,便有些猶豫起來。
那牙儈瞧出了她神色,笑道:“小娘子還是頭回租賃這沿街鋪面吧?城裡這還不算價高,那舊城御街東西兩闕,只丁點大鋪子,那價格卻也是這兩三倍高呢。你年前提過要租用過來用於開飯鋪,我便特意給你留了心,這馬行街不是最熱鬧,你那鋪子位置也有些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