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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白夫人的人從門外走進來,稟報:“夫人,我們在城外截獲一輛行蹤可疑的馬車,經過盤查得知,車內的是曹驪大人的母親,她說她在等她的兒子…”
喻季靈奇怪:“曹老太太不是被曹夫人燒死了嗎?”
諸事複雜,喻勉心中明瞭,卻是懶得再管,他攔腰抱起左明非,朝門外走去,喻季靈高聲喊:“喂!你不管了啊?”
“朝廷自有論斷。”喻勉頭也不回地說。
“讓朝廷論斷,你就完了!”喻季靈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朝廷巴不得治你的死罪!你聽沒聽見?”
喻季靈的聲音漸漸被扔到身後,“喻兄。”左明非似是夢囈般地開口,他聲音低低道:“方才射殺曹驪時,我似乎想起來一件事。”
“什麼?”喻勉問。
“我想起來,你教過我射箭。”
相依
世間繁華三千, 大抵有相通之處,待新鮮過了,上京對在邊境野慣了的喻勉來說, 有種要命的無聊, 這種無聊在老夫子慢條斯理的唸書聲中愈發凸顯出來。
喻勉撐著下巴坐著,他懶洋洋地瞥向身旁的白鳴岐, 白鳴岐正在奮筆疾書地寫文章, 順著白鳴岐的右方,喻勉的目光逐漸定格在走廊另一側的左明非身上。
左明非聽著老夫子的解讀, 認真地記錄著, 一旁的人低聲詢問著左明非什麼,左明非思忖片刻, 輕言輕語地回答。
喻勉觀察著左明非這個人,這個比他小了兩三歲的少年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持重, 有時候,喻勉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君子風範, 但有時候,喻勉又覺得那些所謂的端方儀態壓的這個少年喘不過氣來。
但左明非始終是溫文爾雅不驕不躁的模樣。
似是天邊銀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彷彿生來就是為了成為國之棟樑。
這樣的人, 和喻勉不同,和白鳴岐也不同,他們二人太過濃墨重彩,換句話說, 他倆容易招惹是非。
道不同,不為謀。
喻勉心裡也明白, 所以回京這麼久,他並未很主動地結交左明非,雖說白鳴岐同左明非是至交好友,但喻勉和他只算個…點頭之交,至多都算是站在白鳴岐身旁的人。
像是感應到一般,左明非忽然抬眸看過來,與正在端詳他的喻勉四目相對。
喻勉背對著天光,他好整以暇地撐著下巴,風略過他的髮間,墨髮被吹起幾縷落至肩頭,與他肩處的鎏金暗紋相得益彰。
原來,有的人不用動,單坐在那裡,就是意氣風發。
“……”左明非微微晃神。
喻勉的目光不閃不避,仍舊打量著左明非。
察覺到自己看喻勉的時間有些久——其實只是幾個眨眼功夫,左明非慌地挪開眼神,後背連帶著耳朵尖,漸漸發熱起來。
左明非攥緊筆桿,心想,他是在看我?他為何要看我?他看的是我嗎?
約莫是看錯了,想到這裡,左明非故作鎮定地抬眸,結果再次撞進喻勉眼中。
“……”左明非拿捏不準了,因為喻勉看起來太從容了,他甚至沒有表現出偷看被抓包的慌亂來。
有些失禮了,左明非乾巴巴地想。
再或者,喻勉其實是睡著了?左明非是聽說過有人睡覺是睜著眼睛的,這麼想著,左明非試探性地微微側首,他抬起手腕,對喻勉輕輕揮了下。
喻勉沒忍住笑了一下。
左明非:“……”沒睡著?他果然很失禮!
老夫子早就察覺到喻勉的心不在焉,此刻他道:“看來行之對此課所講內容應是得心應手了,你不妨來唸念你的文章?”
喻勉不見絲毫慌亂,他從容站起,甚至還理所應當地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