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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忍不住低聲嗚咽,喬伊一下子著了急,
&ldo;別哭了。我的安娜!甜心!寶貝!你照顧好小弗勞爾,然後,然後等我來接你,好不好?&rdo;
安娜一怔,看著喬伊流淚,她小聲說,&ldo;你真的來接我嗎?&rdo;
喬伊笑道,&ldo;當然,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rdo;
他費力抬起手,想要擦掉妻子腮邊的淚水。
安娜看著他,忽然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
可是這笑到了一半又僵住了,因為喬伊的手猛地砸落了下來,砸在厚厚的被子上。
&ldo;爺爺!&rdo;
淚水不住地流。安娜俯身大哭,如花攬著她,臉上也一片冰涼。
不知過了多久,安娜看著喬伊毫無生氣的臉,低聲說,
&ldo;好,我等你。&rdo;
再沒有人回答。
如花看著一團銀灰色的光霧慢慢從喬伊身上升起來,他在安娜身邊徘徊,伸出了手,卻擦不掉妻子臉上的淚。
直到清晨,那徘徊不去的光霧終於消散了。
天魂歸天,地魂歸地,人魂走向了無盡輪迴。
如花望著他,道,
&ldo;再見,喬伊!&rdo;
作者有話要說:
喬伊爺爺領了便當,嗚嗚嗚,作者灑幾滴鱷魚的眼淚
☆、倫敦
自喬伊去世以後,安娜的身體一直很不好,但她還是堅持帶著如花搬家到了倫敦。
雖然彭伯利莊園附近的環境似乎更適合養病,可安娜卻不想要觸景傷情。正好如花的父親母親還在倫敦留下了一棟別墅,祖孫兩個就搬了進去。
時隔百年,再到倫敦,如花心裡頗有一番感慨。這時候工業革命已經漸漸展開,圈地運動加上手工業的蓬勃發展使倫敦城裡擠滿貧窮的工人和流浪漢。重工業造的霧霾還未徹底攻佔倫敦的天空,然後離這一天的到來,似乎已經是不遠了。
如花望著窗外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繼續收拾她和安娜的&ldo;新&rdo;家。
她們搬進來的時候是達西先生親自相送,他還特地安排了僕人為兩人打掃衛生。對於喬伊的去世,他明顯非常難過。
如花能感覺到,達西先生的難過和喬治安娜不同,比起單純的傷心,他似乎還有一種難以理解的震驚,憤怒,彷徨,以及微不可查的愧疚。
出乎意料的,這種心情似乎和如花自己有點兒像。
可是如花茫然,更多是出於她的能力竟然沒能發現喬伊爺爺遇險的徵兆。雖然她知道算命相面從來都不能完美的預測未來,哪怕她修真了也一樣,但是這種不知不覺中錯失摯愛親人的痛苦還是叫她傷心迷茫。
那麼達西呢?
達西又在彷徨什麼?
離開彭伯利的前一天,達西去做了禱告。
他望著教堂裡淡金色的十字架發呆,許久才說,
&ldo;願上帝原諒我……我尊重……命運……但無論如何,還是想要試試幫助他人。&rdo;
他說這話的時候,喬治維克漢姆正巧聽了個正著,他側身奇怪地瞥了達西一眼,然後又再次看向十字架。
喬治心裡很煩悶。
上帝啊。你能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嗎?
喬治維克漢姆有個秘密,自從跳水救人反被救的故事之後,他就經歷了短暫的失憶,但是因為他本人是一個沒什麼至交密友,親人又死光了的倒黴蛋,這事竟然也沒被別人當回事兒。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