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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吩咐廚房多做幾樣好菜,皇上你,還來嗎?”
皇上你,還來嗎?
陽光刺入眼底,讓他的心突然變得荒涼。
僅僅是一時的耽櫚,不想,卻成了永別。
他的眉輕輕的皺起,又緩緩鬆開,一點一點的,消泯了那絲悲涼之氣。
抬腳就要走,突然嗅到遠處有一絲煙塵之氣,他轉頭看去,卻是極遠處的一個拐角,一名小宮女蹲在那,正在燒著什麼。
他微微一愣,帶人就走過去。
那名宮女見了他,頓時一驚,整個人跳起來,連忙跪在地上請安。
燕詢看著她,微微皺起眉,說道:“你是以前皇后宮裡的文媛?”
“是,奴婢是。”
“為何在這?”
“這是皇后娘娘的舊物,娘娘去前說過要將這些雜物都燒掉,這些日子奴婢被調到了安嬪娘娘處,一直沒有時間回來,今天得了空,就回來料理一下。”
燕詢見文媛穿著一身低等奴婢的衣衫,脖頸上還有淡淡的紅痕,知道皇后去了之後,她宮裡的舊人定是在別處受了欺負。默想了片刻,問道:“你家在何處?”
文媛一愣,沒想到皇上會問起這個,連忙答道:“奴婢是跟隨皇后娘娘來的,奴婢的家在宋地。”
“家中可還有人?”
“回皇上的話,家中還有老父老母,三個兄長,兩個姐姐,一個妹妹。
燕詢點了點頭,對一旁的下人交代道:“傳令司奴局,賜她四品兆榮女官之位,享正五品朝官俸祿,另賜黃金百兩,即日就出宮,送她回鄉吧。”
“是,奴才記住了。”
文媛似乎是聽傻了,就那麼跪在那裡,久久也不說話。反而是那名內侍笑著說道:“兆榮女官,高興地傻了,還不領旨謝恩?”
文媛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一個頭就磕在地上,大聲叫道:“多謝皇上天恩,多謝皇上天恩。”
燕詢也不做聲,目光在那滿地白紙上淡淡掃過,終於就這麼的,轉身而去。
雪已經停了,天空那麼藍,藍的如一汪碧水,風從遠處吹來,捲起一張信箋,就那麼輕飄飄的飛起,穿過火舌,信尾曲捲,微微燒了起來。那封信就那麼飄蕩在風中,向著那人遠去的方向追去。
很多年前,在一盞孤燈之下,垂死的將軍用盡最後的心力,勉力提筆,寫了這封信。這封信經過了很多人的手,然而卻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妥。那不過是寫給燕北大皇的一封普通訊件,上面詳述了懷宋在大夏邊境的屯兵兵力,後方常駐軍隊,各位邊境將軍的脾氣秉性和優點缺點。
然而,當今世上,能看懂這封信的只有三個人,而其中的兩個,都已經不在了。
剛勁有力,筆走龍蛇,上書玄墨的大名和印璽,可是字跡,卻絕不是那個與燕詢寫了很多年信的故人。
風繼續吹,那封信追在燕詢的身後,盤旋著,飛舞著,火舌一點點的從後面蔓延上來,燒過了信頭,燒過了問好,燒過了請安,燒過了一半……
風突然猛了起來,那封信呼的一下高高的飛起來,眼看著就要越過前面那人的身影。然而這時,一棵梨樹突兀的出現在眼前,信紙高高的掛在梨村之上,只差一個身位,就能趕到那人的前面。
燕詢卻微微一愣,他靜靜的看著那棵襯。想起來小時候,他就是在這裡,第一次見到玄墨,那時的他迷了路,傻乎乎的到處亂走,一張小臉急的通紅,像個害羞的小姑娘。
“皇上?”
內侍輕輕的叫:“皇上?”
燕詢回過神,嗯了一聲,轉頭就向著宮門而去。
火舌一點點蔓延而上,在那株梨襯的阻攔下,將那封延遲了五年都沒能送出去的書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