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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華麗的高床軟塌,這樣靜謐的暖春良夜,卻終究只有他一人。就好像很多年前的那個晚上一樣,她被人帶走,乘坐著巨舟,一路南下,他站在北朔關城樓上,眺望著那條白練,莽原堆雪,江山似鐵,她終究脫離了他的掌控,離他而去。
其實早在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餓日後的局面。
她從來都是正義而善良的,不管處在何等危局和困境之中,哪怕滿身傷痛,也從不會放棄對未來的期待和希望。開始的時候,還是他在不停的鼓勵她,可是漸漸的,就變成她在支援著他,她為他描繪他們的未來,她告訴他她的理想和抱負,她對他所她的政見和希望,不管遇到何等危難,她總是能堅強的找到解決的辦法,教他刀法箭技,教他軍法政略,烏道崖名義上是他的老師,可是他從她那裡學到的,卻遠比別處要多的多。
她是他的良師益友,是他的親人依靠,更是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可是,越是如此,他越覺得不安,越發擔憂害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突然意識到也許終有一日他們會分道揚鑣,終有一日她會離自己而去。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也許是在她同情奴隸的時候,也許是在她和趙嵩關係日益密切的時候,也許是在她為他講解未來社會的安定繁榮的時候,也許更早一點,他記不清了。他只是隱隱的知道,也許在未來的某一日,他終究會讓她失望,他終究會傷害她,他終究會打碎那一份珍貴的信任和依賴。
於是,他想方設法的排擠她,想讓她脫離軍政,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滿手的血腥,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猙獰和殘忍。
他並非是折斷白鷹翅膀的獵人,而是一隻註定要行走在暗夜裡的夜梟,當漫長的永夜過去之後,天地開始有了黑白之分,他就開始害怕了。
黑暗裡響起一陣低沉的笑聲,他的眼神帶著淡淡的迷醉,他突然記起小時候,沒有安全感的少年一遍遍的詢問:
“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女孩子笑容燦爛,仰著頭問他:“你會欺負我嗎?”
你會欺負我嗎?你會欺負我嗎?你會嗎?
閉上眼睛,那清脆的聲響突然響起,燕詢解開右臂的環扣,銀色的玄鐵護臂脫落下來,掉在地上,微弱的珠光照在上面,有著琉璃般的光華。
那是趙嵩送給她的,共有一對,她分了一隻給他,一帶,就是十幾年了。
“當我決定啟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一生註定不可能屬於我。你是為光明而生的,而我卻有太多血腥的理想,所以我想要你臣服於我,聽命於我,一生追隨於我,可惜,我最終仍舊失敗了。
他於黑暗中無聲的笑。
任何目的的達到,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他,已然付出了。
“沒有人希望一生平庸,問題是,當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是不是真的敢要。”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經歷了幾世輪迴的老者,他躺在金黃的裘皮臥榻上,醇美的酒漿潑灑桌案,發出醉人的香氣,他錦袍華服,於黑暗中無聲的裂開嘴角,笑容像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諸葛玥,你敢不敢要?”
“我做不到。”
諸葛玥看著面前的男人,目光堅韌,語調沉靜的沉聲說道。
諸葛穆青滿頭花白,鶴髮雞皮,只是短短的幾年,就已經耗費了這個老人的所有青春,他如同一潭死寂的水,再也沒有半點生機,只是帶著最後的瘋狂,雙目血紅的盯著他的兒子。
“趙徹已經兵敗,趙湯也堅持不了多久,現在整個大夏境內,只有你一個人能扭轉局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