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計劃(第1/4 頁)
這時候,酒吧裡的表演已到火熱之處。不必出錢的維萊撇過頭,對在舞池中央甩脫衣服的舞女興致不大,只是遠遠觀望請客的德瓦是怎樣搶身接住扔落的內衣,並在一堆起勁的觀眾裡跳高腳炫耀。
舞曲結束,表演者沿著舞臺蹲身搖曳風情,並讓客人撫弄閃耀油光的大腿曲線,好換取一張張塞進蕾絲腿環裡的鈔票。湊得最近的德瓦當然不會吝嗇,痛快塞進去十來張百元大鈔,又一把捏住舞女的露趾高跟鞋,輕輕吻了口腳趾與腳背後,再使勁拍了拍渾圓的臀部,惹得其他觀眾連聲歡呼。
看著坐回來的德瓦和那條捏在手裡的內衣,維萊不由把屁股挪遠了些,實在藏不住嗓子裡的嫌棄:“恕我直言,格拉戈先生,這種地方的女人怕是渾身都長了病菌。呃,你知道嗎?我聽一位同事說過,有一次,某位辦案的探員跑進脫衣舞酒吧抓人,結果給發了瘋的舞女拿尿淋了一臉。事後,他長了一臉爛痘肉瘤,去醫院一查,才知道那泡尿帶著好幾種病毒細菌…所以,格拉戈先生,還是把那塊破布扔遠了洗洗手,消個毒吧。”
“維萊,你忘了,我是聖恩者,無懼這些該死的病菌啊,”說著,德瓦用內衣蓋住了口鼻,深吸了兩味道後,笑著讓這帶有汗漬的玩意在臉上燃燒,連灰都沒剩幾絲,“全給我烤熟了,絕對安全啊。怎麼,你不上去瞧瞧?抹著油的面板,捏起來相當嫩滑啊,就和羊脂一樣溜手。”
“格拉戈先生,我不是聖恩者,我得顧慮健康問題。”
“呼,維萊,我看看…你不是喜歡攪屎吧?偉大的帝皇,瞧瞧吧,一個男人身處這種地方,禰賜給他的好夥計竟然沒反應,可得在報告裡記上兩筆——哈哈,開玩笑啊,放心吧,你的機靈勁已經上報過啦,估計過會兒就有回覆,留意信箱啊,可別看漏了。”
“很遺憾,格拉戈先生,我已經看過郵件了。大方的上司賞了些獎金,鼓勵我克服困難,等完成任務就能放個長假。”
“嗨,正常。一堆安排別人幹活的肥豬,哪懂得咱們的難處?他們啊,也就遇上像我這樣的聖恩者才肯裝個笑臉客氣幾句,然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繼續坐在辦公室放臭屁。”
“不會吧,格拉戈先生,你可是聖恩者——還有少校軍銜啊,那些大肚子老爺有膽子將你呼來喚去?”
“我能怎麼辦?他們全精通下絆子使壞,不管明著暗著。我呢?我總不能回去踹開辦公室,揪著他們的領子,說小心點,再招惹我,我就把你們都燒成脆皮烤豬?得了吧,維萊,並非所有的祈信之力都能贏取地位與尊重啊。我告訴你,能讓他們跪下膝蓋哀求的,全是懂得治病的傢伙——你要知道,禿了頂的老不死們就想著多活幾年,哦,還有重振他媽的男性雄風。來之前還有人跟我套近乎,問我認不認識有類似能力的聖恩者。我看,這群人遲早把格威蘭弄成糞坑啊,畢竟他們自己就是一堆臭屎,對不對?”
見德瓦越說越瘋,維萊頭疼得要死,只能當他在吹耳旁風。接著,喝高的聖恩者又扯了一堆諸如“長官都是狗屁”、“王庭要玩完了”、“中洲棕皮愛拿腐屍炒菜”、“長耳朵生來就是勾引男人的婊子”之類的醉話,終於是買了單,在維萊的攙扶下走向酒吧的門。臨了,有好事的酒鬼笑了幾聲,告訴這位醉醺醺的好先生千萬別在大街上放話,當心被人錄了發到網站上,讓黑水的獵犬咬住把柄。而德瓦只甩了句“老子就是探員”的囂張話,在一片鬨笑中反腿踹上了酒吧的門。
好容易回到暫住的旅館,德瓦的醉意減輕了許多,至少能自己去廁所吐一馬桶醒酒。等糟糕的事情都解決完,兩位探員坐上同一張沙發、欣賞起同一檔節目。沒多久,德瓦想找些刺激的電影,維萊告訴他這裡的影碟是封裝的,需要另行支付。看了看差不多掏空的錢包,德瓦選擇了較為廉價的香菸,還將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