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查出身孕(第1/3 頁)
李凌辰滿身傷痕的站在密室裡,看著牆壁上,掛著屬於飛龍衛身份的標識牌,最開始的一個就是梓竹的名字,那個肆意灑脫的少年,已經成為了一個冰冷的牌子。想起當初他和梓竹的相遇,眼淚的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模糊了他的雙眼: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用手撫摸著梓竹的名字,那些回憶如奔騰的江水一樣噴湧出來。第一次見梓竹,是他出宮學藝的時候,那時候,他剛被皇后接出冷宮,什麼都不會,處處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宮裡的師傅也不愛教他,為了能夠出人頭地,他只能偷偷去宮外找人學習。那天他和往常一樣出門,在宮門口幾十米外的地方,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看樣子是要賣進宮當太監,小孩子不停的掙扎哭鬧,李凌辰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他才不會在別人身上浪費時間。是那個小孩子的一句話讓他停住了腳步,只聽小孩哭喊:“娘,你快來救救我,爹和姨娘要把我賣進宮當太監,娘,你在哪兒,你快來救救我”。李凌辰心軟了,他想到了自己,他走到那兩個人身邊告訴他們:“你們要多少錢?這個人我買了”。從那以後,梓竹一直跟著李凌辰,連梓竹這個名字都是李凌辰給他起的,想著那個蹦蹦跳跳、可可愛愛的梓竹,李凌辰哭得不能自已,是自己的一點兒私念,害死了那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兄弟。聽明溪來報,送他到松凹嶺的那個少年胡淵回來說,等他回去打鬥的地方找梓竹的時候,他已經被萬箭穿心了,到死都看著李凌辰離開的方向。胡淵怕人追查下來,把刺殺寧玉的事情賴在他的身上,只能忍痛把所有李凌辰帶去的人的屍體都燒了,包括梓竹。那個風風火火的少年,到最後連一點兒骨頭都沒有剩下,身軀化為粉末,被風吹散……他用殘缺的左手一個個撫摸著他們的名字牌……淚如雨下。過了許久許久,李凌辰抬起了頭,他看了看自己左手上殘缺的小指,換上的新的手套,前面的手套落在了和刺客打鬥的地方。現在,他換了一隻新的,這隻手套鋒利得可以殺人,他希望自己的心也如手套上的鐵一樣冰冷堅硬。他抬起頭,深吸一口氣,任最後一滴淚滑落,他開啟密室的門,迎著風走了出去,風吹起了他烏黑的髮絲,鮮紅的衣袂,此刻的他宛如地獄歸來的惡魔,一舉一動都是邪魅,風中飄來一句冰冷的話:“李凌煜,我要你~血~債~血~償……”。
馬車上的若柳從惡夢中驚醒,夢裡的寧玉被一劍穿胸,寧玉倒下後,是李凌辰陰鷙的臉。若柳胸口起伏,這些天來,她一直忽略某些念頭,以為不去想,它就不存在。她拿出在案發地撿到的兩個指頭套,仔細的摩挲著,如果真是李凌辰傷害了寧玉,她~她真的要殺了李凌辰。她心中鬱悶,心上像放了塊石頭,沉甸甸的。她掀開車簾一看,帝都大門近在眼前。她的感情已經變了,第一次見帝都,只為給牡丹姐姐報仇,無暇欣賞美景。第二次進帝都,答應了寧玉的求婚,心裡眼裡只有寧玉,也忙不得看風景,這一次,沒有報仇的憤怒,沒有和愛人的喜悅,只有淡漠,無盡的淡漠。眼前巍峨的帝都城門,就像一個黃金籠子的入口,進入的人都被關在裡面,不得自由。很久以後,她發現,帝都的城門別並不是籠子,真正的籠子是皇宮。
李凌煜把若柳送到平遠侯府,看過了姨父姨母之後,就離開了,他離開前想見一見若柳,卻被若柳以身體不適拒絕了,他也不氣餒,來日方長嘛,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柳回到平遠侯府,換洗了一下,就迅速趕到蕭婉欣的房間,只見平時那個明媚自信,母老虎一般的女人,此刻正面色萎靡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一股濃濃的藥味充滿了房間,充斥著鼻尖,若柳眼眶一酸,眼淚流了下來。她縮回了跨進去的腳,獨自在拐角處哭了好久,直到情緒發洩好了,她在旁邊的魚缸裡洗了一把臉,從前裡面那些肥肥的魚兒現在一條都沒有了,若柳洗好臉,整理了心緒,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