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突然的造訪者(第1/2 頁)
三月中旬,隆州舉義的事情還沒有傳出隆州。
而大召皇帝屠煥調集的五萬兵馬,早已經抵達了召都城外,在整頓一日之後,盡數暫交至御林軍御良將手下,在第二天開始了屠煥瘋狂的報復。
五萬兵馬的進入,讓原本就已經戒備森嚴的召都,守備更加的緊密,幾乎每一個街道都能看到巡邏士兵的身影。
一場席捲整個召都的大清洗,在調集軍隊進入召都的第三天夜裡達到了頂峰,屠煥為整個召都中所有沒有戶籍的流民和所有幫會的幫眾判了死刑,起初並沒有人反抗,但發現這些士兵與他們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面對他們的只有白刃,於是深知自己已經沒有活路的流民和幫派幫眾開始了無畏的反抗,一旦日落,與黑暗一同降臨召都的還有血色。
幾乎在夜晚的召都,每時每刻都以人在戰鬥中倒下。
可是在完全被封閉,沒有退路的召都之中,他們的反抗是完全徒勞的,因為死亡的威脅,沒有人願意收留這些已經被判處死刑的人,於是不甘者反抗,苟活者躋身泥巷和臭水溝中。
在召都的街頭上,就連白天都看不到出行的百姓,只有在街上清理屍體和血跡的衙役。
不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個個都是人心惶惶,只要你不是皇親國戚,在這時候的召都中,隨時可能會丟掉性命,一個人的生死幾乎就在別人的一句話,即使是被御林軍懷疑也相當於被判了死刑。
荊山坊,池崖閣中
空空如也的池崖閣中,所有人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地下室中度過,自從五萬大軍進入召都,對召都的大清洗開始後,已經沒有人會每天定時核查,也沒有人懷疑已經人去樓空的樓院中的人的去向。
無非的結果就是已經在某一處身首異處,或者在某一處躋身苟活。
但今天,在池崖閣外,停下了一架馬車。
馬車上飄揚的旌旗,是屬於襄王屠柯的屬旗,依舊一身白衣的陸離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下馬的車伕先一步扣響了池崖閣的大門。
“公子?請問公子前來有什麼事情?”
許久未曾開過的大門,許久沒有滴油的門樞發出了吱吖的刺耳聲音,開門的是徐瀟,已經不再是奴身的徐媽媽依舊不再是餘樓的媽媽了,她和其他媽媽一樣,成為了陳瑾幾人的老僕,伺候著幾人的衣食。
“陳瑾在不在?”
“公子請進,我這就去交陳瑾少爺!”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等,你告訴陳瑾,襄王爺有請!”
“喏”
陸離扇著筆直前從池崖閣內冒出的灰塵,嫌棄的沒有想進去,而是在徐瀟去叫陳瑾的時候退到一邊,離門遠遠的。
過了片刻時間,陳瑾就從池崖閣大門出來了,其實陳瑾一直都在門內大廳裡,只是等了一會兒才出去的。
“襄王爺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只告訴我請公子去說兩句話,其他的莫問我!”
言語中,陸離並不待見陳瑾,甚至還刻意的遠離陳瑾,對此陳瑾毫不在意,陳瑾唯一想知道的是,襄王屠柯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
自從藍尉溪在靖康坊一戰後消聲覓跡,陳瑾從就回來的黎慈口中得知了關於此一戰背後的秘密。
不知為何,黎慈已經完全的消除了體內被陸蟬種下的靈蠱,或許是因為她本身體質的特殊性,讓自身的藥性將靈蠱的殺死,也或許是靈蠱本身的缺陷。總之從黎慈的口中得知了黑衣人的存在。
從黑衣人表現的種種特性推斷,黑衣人能夠找到藍尉溪,必然是因為藍尉溪殘留的微量靈炁,在得到這個推論後,雖然沒有驗證真假,但依舊將攜帶的隕星碎片埋藏在了地下深處,在平時他們也儘可能的保證自身靈炁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