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大勢已去(第1/3 頁)
楊光輝接著介紹了另兩位同事,男的姓王,叫王忠明,是公司財務部的一名會計師,那位牙尖嘴利的姑娘姓夏,名叫夏素,是他的助理。
王忠明很熱情地遞上了自己的名片,但夏素依舊冷著一張臉。
楊銳當即邀請對方等過了江到村裡坐坐,如果時間寬裕的話,今晚上他請客,大家喝兩杯增加下感情。
楊光輝知道眼前這位楊副村長才是崗南村的民意核心,徵地談判上或許沒他什事,但日後建廠時少不了的要跟當地打交道,因而確有結交之心。怎奈時間不允許,只得推託道:
“今天恐怕是不成了,你們田鄉長還等著我們談事情呢,這樣吧,等我們跟田鄉長談完了,一定抽時間到你們村去做客。”
楊銳跟楊光輝握了下手,說了聲:“一言為定。”
船到西岸,挨個下船,各奔東西。
楊銳吩咐黃大龍拐個彎,先把他送去崗東村。
黃大龍就這點好,雖然一肚子的不解,但霸哥不想解釋時絕對不問,只管執行。
趙公博沒想到楊銳會突然造訪,慌忙讓老婆趕緊去買菜,楊銳攔住了,表示說晚上還有事,他過來喝兩杯茶說兩句話就回去。
說的當然是徵地的事情。
楊銳先肯定了趙公博的推測,渡口理應是石化公司新廠規劃的重要一環,之所以在徵地方案中一筆帶過,估計是欺負咱鄉下人沒見過大錢,一聽說四百畝地能換來六百萬,激動之下就忘記了渡口的真正價值。
趙公博連連稱是,他從鄉里回來的時候,確實如楊銳所說,要不是嫉妒崗南村的一千兩百萬,讓他把渡口白送給人家都沒丁點問題。
“該爭取的利益必須爭取,這一點,我完全支援趙大伯,但崗南村的徵地比你崗東村多了一倍,我勸趙大伯還是認了吧,這裡面的水太深了,你還沒看出來嗎?田鄉長在有意避著我呢。”
楊銳沒提陳蒼偉,但這話聽在了趙公博的耳朵裡,卻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陳蒼偉,惡霸為什麼會感慨水太深?田鄉長為什麼又要避開惡霸?難不成陳蒼偉和田鄉長在其中玩了什麼貓膩……
看著趙公博若有所思的樣子,楊銳意識到節奏已經帶起,於是趁熱打鐵道:“趙大伯,你是個明白人,我就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這事啊,在我看來並不是件好事,你想啊,這地今年值三百塊,但明年呢?五年十年後,咱們的一畝地又值多少錢呢?”
這話確實是楊銳的肺腑之言,但楊銳並沒打算用這種道理來說服趙公博對抗徵地計劃,農村人沒怎麼讀過書,不可能有著長遠目光,饒是趙公博做了多少年的村長,看的依舊是眼前利,別說五年十年,就算是三年兩年他都看不到,當然也不樂意去看。
楊銳是故意唱高調,目的是進一步激發趙公博的嫉妒心。
沒人鬧,大夥都等著數錢,這件事就絕無禍禍黃了的可能性。反過來,不管是什麼緣由什麼目的,只要有人鬧了,也就給了自己亂中取慄的機會。
趙公博是他計劃的第一枚棋子,現在看來,這枚棋子就要發揮它的重要作用了。
果然,聽了楊銳的肺腑之言,趙公博的臉色更加複雜。人都是有承受底線的,超過了底線,再深的城府都沒卵用,而六百萬和一千兩百萬的差距,早已超過趙公博承受底線十萬八千里。
楊銳適時再補上一刀:“俗話說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這件事是好是壞,最多十年就能見分曉。”
趙公博只聽到了前面的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解放前,趙家寨死死的壓住了陳家集,解放後,崗南村雖極力追趕,但幾十年來也就追了個寂寞,崗東村依舊高了崗南村一頭。
可徵地之後,崗南村人均獲利過萬,而他崗東村到手的錢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