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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湛西將她輕而易舉地拖回來：&ldo;被戳破了就要惱羞成怒的走人？&rdo;

柯夢之轉頭：&ldo;我沒有。&rdo;

項湛西眼神示意自己拽住的包帶：&ldo;沒有走人，這是什麼。&rdo;

柯夢之無語道：&ldo;我是說我沒有惱羞成怒。&rdo;說完發現自己是真的開始惱了。

項湛西從未像今天這樣不依不饒過， 接了話道：&ldo;看來是生氣了。&rdo;

柯夢之不說話。

項湛西看她：&ldo;生氣得都不說話了。&rdo;

是是是， 行行行，領導你怎麼說都行，早點說完早點放我走人。

可項湛西竟也忽然不開口了。

柯夢之的眼神別在馬路牙子上，等了一會兒，見面前的男人不開口，心說這又是在醞釀什麼，再等了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抬眼，只見項湛西垂眸平靜地看著自己，眼神有點深。

柯夢之問他：&ldo;不說了嗎？&rdo;

夜幕已徹底降臨，匯聚穿行的車流晃蕩在一道道車燈下。

項湛西終於道：&ldo;柯夢之，賭約也是有限期的。&rdo;

柯夢之同他對視。

&ldo;我也沒有那麼確定，我一定會贏。&rdo;

&ldo;最後的輸贏，還是看你。&rdo;

這些話同情話一般有著相同的韻律和電流，聽得柯夢之舌尖發麻，心口的跳動變得更加不規律。

她想自己今天一天規規矩矩老老實實上完了班，做錯了什麼要在下班的時候接二連三先後遭遇景茴和項湛西？

可她又想，項湛西又做錯了什麼，要一直一直喜歡她呢？

她有什麼好的。

她如今一無所有負債滿身，除了皮相尚且還可以之外，可這身皮相落在這千萬人口的蘇市又能算的了什麼？

好像追擊的步伐忽然放緩，項湛西的聲音此刻聽著很慢很緩：&ldo;我追了你這麼久，現在，是不是該給我一些回應了？&rdo;

柯夢之抬眼看他，沒有像年輕不懂事的女孩子那樣繞著圈子，直言道：&ldo;我拒絕過你。&rdo;

項湛西像是沒聽到這句似的：&ldo;有，還是沒有。&rdo;

哪怕一點點，喜歡上他。

時間的維度在這一刻被拉長了，柯夢之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遲緩，車、行人、還有降臨的夜色，唯有眼前的男人是最真實的。

爾後，她聽到一個聲音，是她自己的。

&ldo;有的。&rdo;她說。

項湛西出差去了，柯夢之覺得，他這次出差的節奏一定相當歡天喜地，搞不好是敲鑼打鼓奔赴外地，要不然也不至於到了機場還特意給她發了個訊息，說他很快回來，問她要什麼禮物。

柯夢之捏著手機半伏在茶水間流理臺邊，整個人縮成了一隻基圍蝦。

旁邊有同事經過，拍拍她：&ldo;小柯，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個假，反正項總不在。&rdo;

柯夢之擺擺手，抬起頭，心說項總不在怎麼樣，他不在你們都輕鬆點，該浪浪，只有我一個浪不起來。

出了茶水間，也沒朝辦公室的方向走，轉身去衛生間，想起前天晚上她的那句&ldo;我有&rdo;，恨不得找點土把自己埋了好好冷靜冷靜。

她竟然真的，喜歡上項湛西了。

好在工作壓力大，周清不停在業務上催催催，柯夢之也沒太多時間沉浸在自己竟然對領導動心這件&ldo;小事&rdo;上。

下了班，同鍾愛這個女追男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