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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鴛鴦急急地就去看望司棋。花惜就在屋裡頭等著,不多時候,果然有個丫頭過來怡紅院,便向著花惜行禮,只道:“我們鴛鴦姐姐叫我來回花大姐姐,好教花大姐姐放心,人她已經勸回來了,果然如花大姐姐擔心的那樣兒……不過如今已經是回心轉意,不會再有那些胡亂想法,花大姐姐放心了便是……等鴛鴦姐姐得了空,就親自來見花大姐姐。”
花惜鬆了一口氣,謝過了那丫鬟,那丫鬟就回去了。
當下,怡紅院內重新歸於平靜。花惜便尋思著能找個機會回家裡去,好歹跟晴雯見上一面兒……而自晴雯跟碧痕去了後,寶玉著實也念道了幾番。碧痕倒也罷了,獨獨對晴雯念念不捨的,他又不知道晴雯早被花惜“偷樑換柱”的弄到自己家裡去了,只聽聞被人買了去,悶悶不樂了好些日子,這一日,便說道:“晴雯那樣的人,如今也不知道流落到哪裡去了,想來我也是沒用,竟連個人也是留不住的。”
花惜說道:“這便是緣聚緣散,只是等閒,二爺不必空自嗟呀的了,何況二爺自有二爺的事呢,也不能件件都能上心。”
寶玉想了想,著實傷心,便對花惜說道:“如今她也去了,我只求你好好地,萬別有什麼閃失才好。”花惜便笑而不語。
次日起了身,寶玉因學裡放假,一時無事,他不知道晴雯落在何處了,便端量著去晴雯家裡頭看看,也好有個睹物思人的意思,花惜聽他言語裡透露這個意思,下意識地便想阻止,然而想了想,卻說道:“倒也好。”暗地裡卻叫了茜雪來,說道:“你出去外面,叫茗煙跟李貴跟著爺,不管爺去哪裡都好,儘量別叫他落單了……尤其是……”
茜雪便領命而去。當下,寶玉就出外,見茗煙要跟著,倒也沒說什麼,三人就出門,向著晴雯哥哥家裡而去。
且說寶玉到了晴雯的哥哥多混蟲家中,見門庭冷落,家裡無人,寶玉就大著膽子進去,他又不想叫其他男人跟著,免得“衝撞”了晴雯,自己就走了進去,叫了幾聲無人,他轉了轉,起先進到臥房裡頭,卻見那床上是兩個枕頭,寶玉情知走的不對,就退出來,果然便又轉到一件偏房,寶玉愣愣地望著那窄窄的炕,不知為何,心裡便認得這是晴雯曾躺過的,他便過去,呆呆坐在炕頭上,手在席子上慢慢摸過,目光一轉,竟看到一線頭髮,寶玉一震,慌忙將那髮絲撿起來,見頭髮細長,便認定是晴雯的,一時有些痴了。
寶玉正在望著那根頭髮發呆,卻不妨有個女人出現門口,便看著寶玉發笑,嘴裡說道:“這是哪裡來的哥兒,長的這樣好的……卻跑到人家裡來,難不成是來找我的?”寶玉一見,慌忙起身,說道:“你是?……我是來找晴雯的。”
那女人正是多混蟲的媳婦,外號多姑娘的,當下便笑,說道:“真真是個多情的爺,尋常我聽人家說那府裡頭的哥兒是個如花似玉的,且又多情,還不信,如今親眼見了,才算信服了。”寶玉還只當她是誇獎,正要自謙,不料這多姑娘已經到了身邊兒來,將伸手摸了摸寶玉的臉,寶玉鎮住……自來也沒個人敢這麼大膽對他,寶玉這一震驚,多姑娘近了身細細打量面前人,果然好一張相貌,所謂“色如春曉,鬢若刀裁,眉似春山”……多姑娘平常多手多腳,交往勾搭的卻多都是些粗俗不堪的人,如今見天上果然掉下寶來,哪裡肯放?當下淫性發作,便將寶玉抱住,說道:“我的爺,晴雯算是不能夠了,若是叫我伺候爺一番倒是使得的。”
寶玉冷不防她竟這樣大膽放…浪,急得便去推她,多姑娘用力抱著不放,她是做慣了的手段,見寶玉這樣蔥靈俊秀的少年,當下雙腿一張,便跳起來,竟將寶玉夾住……寶玉全沒想到晴雯那樣的人……竟有這樣不知廉恥的嫂子,一時急得面紅耳赤,叫道:“你這是做什麼?放手!”
那多姑娘便只向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