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擰巴的關心(第1/3 頁)
桃杳好說歹說,喻之以理,曉之以情,才終於將陸澈勸下來。
屠叔熱淚盈眶地向陸澈敬一杯酒:“兄弟,你寬宏大量,有格局!我敬你一杯!”
杏兒嬸也嬌滴滴地舉起酒杯:“多謝小哥兒。”
就連年邁的屠母,也顫顫悠悠地舉起杯子,以茶代酒,向陸澈致意。
陸澈獨來獨往習慣了,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吃飯,從來不知道這些飯桌上的敬酒規矩,眼見席上一個個人朝他舉杯,他愣在當處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桃杳一下就看出了陸澈的窘迫,隨手抓起他手邊的酒杯,向眾人一一回敬。
“他不會喝酒,我替他喝。”桃杳笑道。
陸澈面色疑惑地看向桃杳,反駁道:“誰說我不會喝?我會喝啊。”
說罷,他立馬提起桌上那一罈烈酒,站起身來仰頭就喝,咕嘟咕嘟一下便喝去大半。
酒罈再放下桌來的時候,陸澈一張臉喝得通紅。他抬手用袖子抹了抹掛在嘴角的酒水,眼神剛烈,向席間眾人再次強調道:“我能喝。”
“好好好,你能喝,能喝。”
桃杳乾笑著把陸澈一把扯回椅子上坐好,悶聲道:“我這是給你找臺階下呢,你這個直腦筋。”
陸澈大概也不明白桃杳說的臺階是什麼,只知道自己犯了糊塗,便垂下頭埋到碗裡去扒飯。
桃杳便又笑著找補:“那,屠叔,杏兒嬸,屠奶奶,勞煩你們收留我和陸澈在你們家住一陣子。這些天,你們缺什麼短什麼了,就儘管和我們提,我們出錢你們出力。”
此話一出,屠家三人便像看見了搖錢樹一般,面上的表情馬上又更添了幾分柔情。
“哎呀,小時,小陸,你們不嫌棄我們家裡破就好,住多久都行。”杏兒嬸滿臉笑意,立馬又夾了一塊油脂肥厚的燒肉放到桃杳碗裡。
午飯過後,陸澈主動提出要幫忙洗鍋刷碗,桃杳行動不便,便搬了一張小板凳坐在灶頭旁邊看陸澈忙活。
陸澈到底還是習武之人,就連洗鍋刷碗這種活兒都能做得爽捷利索。
桃杳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禁拍掌讚賞道:“除了在無煙閣做殺手,你莫非還做過洗碗工?這麼熟練……”
陸澈立即給她甩了個眼刀,轉頭環顧一圈,確定屠叔杏兒嬸不在附近,才警惕地低聲說道:“無煙閣的事情,不要隨便說出來。”
“噢,知道了。”桃杳癟癟嘴,將方才屠叔塞到她兜裡的一顆甜棗摸出來吃。
陸澈將洗好的碗碟掛在木架上瀝乾,瞥了一眼桃杳那隻被繃帶包紮成大粽子似的右腳,問道:“何時傷的?”
桃杳也看了看自己的腳,無所謂地笑了一笑,淡道:“沒事,逃亡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無礙。”
“無礙?”
陸澈的語氣頓時有些急,當即蹲下來,雙手捧起桃杳那隻扎滿繃帶的腳左看右看仔細檢查一番,眉頭皺起一座小山。
“這叫無礙?”
“喂!你快放手,這像什麼樣子?”
桃杳一邊叫著,一邊飛快出手要打掉陸澈兩隻手。可是他好像真的不懂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禮儀規矩,冥頑不化地捧著她受傷的腳,眉眼間全是擔心。
彼時,杏兒嬸聽見聲音,抱著一隻冬瓜就慌忙趕了過來:“小時妹子,怎麼啦?!”
看見陸澈兩手抱著桃杳的腳,杏兒嬸立即雙手捂臉尖叫,又羞又惱地罵道:“哎呀你們這些小年輕,要親密也到屋裡去親密呀!”
“杏兒嬸,他只是在幫我檢查傷口……”
桃杳本還想解釋,可杏兒嬸一溜煙便跑沒影兒了,連掉在地上的冬瓜都忘了撿。
陸澈倒是沒所謂,從腰包裡拿出一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