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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心怡是小學同學,同窗六載,只因一件事決裂,恨不得這輩子再不見面。
說起這件事付子衿還是一肚子氣,頃刻紅溫,直接臉紅脖子粗,變成一條河豚。
“蔣心怡這傢伙和我做了這麼久的同學,竟然認為我會在背後說她壞話!”
受害者仍舊耿耿於懷,加害者或許早已忘卻往事。
小學的時候,付子衿對自己家庭條件的認知並不清晰,再加上父母總是吵架,總擔心自己有一天會露宿街頭,變成路邊討錢的殘疾小孩。
孟語桐和付譯文吵架的某一天,她從家裡溜出去,跑到公園偷偷哭,撞見了正在玩鬧的蔣心怡幾人,幾人認真問了她哭的原因,她前言不搭後語講了一遍,得到了幾人的安慰。
金歡喜把玩著她的手指,歪了歪頭:“聽起來她在故事裡好像是個好人。”
付子衿“哼”了一聲,咬了咬牙,繼續往下講:“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才和她們做了朋友。”
那幾個人拉她離開了沼澤不假,卻反手將她推入了更深的深淵。
小團體本來是四個人,加了一個她就變成了五個人,事實證明,五邊形一點也不穩定。相處的過程中,付子衿從不同的人口中聽到過所有人的壞話,也確信自己被講過壞話,不過她始終遵守自己的原則——不在背後議論他人,只聽不說。
到了六年級的時候,搖搖欲墜的小團體就分裂開來,五個人變成了相互交錯又分割的關係,蔣心怡勉強算是連線眾人的中心,和付子衿走得更近一些。也是因此,另外幾人暗地裡嫉妒著付子衿,一有時間就會在蔣心怡面前說她小話。
時間一長,蔣心怡也不求證,信以為真。
在父母剛坦言想要離婚的那一天,付子衿在教室裡被蔣心怡當著同學質問。
“你是不是在背後說我壞話!”
語氣堅決,引得整個班起鬨,蔣心怡在班內人緣不錯,各種惡言惡語鑽進付子衿的耳朵,字字句句,越發不堪。
以往付子衿欣賞她的坦誠,這時候只覺得她是個傻逼,尤其是這個傻逼還以為她預設了,要動手打她。
在她伸手打過來之前,付子衿兩手扒著桌子,把她桌上的書本一掃而空,全都丟在地上。
當著全班的面,她一腳踩在了攤開的語文書本上,擲地有聲。
“蔣心怡,你是書讀少了,多讀點書吧。”
正因為當時動了手,把蔣心怡在教室裡罵了個狗血淋頭,付子衿現在才覺得尷尬。當然,她對不起的還有那本語文書,書是無辜的。
她是記恩的,明白自己最痛苦的時候曾經受過蔣心怡的恩惠,即使是舉手之勞,也不該發展到現在當眾決裂的地步。尤其蔣心怡那時心智還不成熟,三人成虎,不能說全是她的錯。
但是……在蔣心怡說出口的瞬間,她又如此明白,她們不再是朋友了。
說到這裡,當初的委屈湧上心頭,一陣哽咽。
金歡喜把她圈在懷裡,額頭靠著額頭。
房間的燈光比不得q市的酒店,昏黃昏黃的,付子衿的眼底升起淡淡的霧氣,燈光在眼中晃動。
“你沒有錯,你做得很好。”
她這樣說。
付子衿覺得眼前越發模糊,強忍了一會兒,埋在她脖間,失聲痛哭:“我甚至想過去死。”
用死亡證明,我沒有錯。
那天回家,付譯文和孟語桐鬧到民政局門口要離婚,小孩子什麼都不明白,只知道自己擁有的最重要的東西是生命,妄圖用生命的代價,讓父母明白自己的重要。
她已經失去友情,無法失去親情。
時至今日,孟語桐和付譯文都不知道,她那時說出的話,是認真的,好在他們